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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之所趨,誰不折腰。

「大夫人你這是害我嘛!要是爺兒知道我和你狼狽為奸,共謀府裏的銀兩,那我這帳房還當得成嗎?不用你趕就先被掃地出門了。」當她傻了呀!大宅門內的爾虞我詐與她無關,她才不想瞪這淌渾水。

明哲保身,不卷入是非,她找到小豆子就要回去了,哪有心思在手眼前的小利益。

「在這府裏是我說了算,你敢不聽?」她沉下臉,眼露威脅。

「可是爺兒也說了,凡是與他的話有所抵觸的皆不做數,唯有他定下的規矩才可依從,大夫人你說我有膽連逆他嗎?」反正把一切的貴任往他身上推準沒錯,誰教他是「一家之主」。

聞言,那張豔比牡舟的嬌顏頓時扭曲。「好你個狗奴才,敢拿二爺來壓我,看來不給你點教訓,哪天氣焰一高,都要爬到我頭頂上撒野了。」

「翠兒、柳兒,還不動手。」

李華陽朱唇一殷,身邊兩名唯命是從的丫鬟微露抱歉神色的走近,一人一邊準備架起夏帳房,讓向來傷人不見血的夫人予以薄懲。

第四章

「我的人誰敢動,真當府裏無人,不把我這當家的放在眼裏嗎?」

其實翠兒、柳兒並不想為難新帳房,年過二十的兩人早對其心生好感,巴望著早日覓得良緣,擺脫看人臉色的奴仆生活,但是主子的命令又不得不從,隻好刻意走得慢,一邊觀察夫人臉色,看能不能趁機說點好話為心上人免去責罰,隻是一見主子麵色不善,意欲藉

殺雞儆猴的動作回報二爺的冷摸、不通情理,求情的話語便消失在嘴邊,不敢挑戰主子的怒氣。

幸好夏帳房福星高照,當她們剛走近,正要動手,二爺的聲音便傳來了,她們從沒一刻像現在這麼高興看見這位冷麵閻王。

「大嫂,莫不是閑適日子過久了,開始沒事找事做,想找個人打發時間吧。」她真的太閑了。

一見到氣勢偉岸的小叔到來,抖椅軟榻的李華陽故作嬌羞地扮理雲鬢。「哎,今天吹的是什麼風,平日請都請不來的人,怎麼今日有空來探望遭人冷落的我?」她不無埋怨地說,語氣中透著對他的不滿和怨慰。

「我不是來找你,新帳房百忙之中被你給叫來,你可知府裏有多少帳目待整理,你此舉耽誤我接下來的行程。」一雙沉眸如黑夜,深邃幽黯。

羅帕捂嘴,她笑聲清甜的柔語,「怎麼這般無情,開口沒句好聽話,衝著咱們的舊情分,好歹說兩句順耳話哄哄我,別冷言冷語的驚嚇我孱弱的心窩。」

李華陽巧笑盈兮的雙足落地,柔若無骨的柳腰搖曳生姿,腳下一顛,熏了香氣的羅帕往前一揮,人徉裝無才的投懷送抱。

知其性情的牟靜言並未被她得逞,移開身子讓她撲了個空。

「別忘了自已的身分,要是在下人麵前鬧了笑話,有失顏麵的是你。」他警告她恪守禮教,別讓自身難做人。

杏眼一嗔,她滿臉怨色的嬌語,「你當我是毒蛇猛獸呀!避之唯恐不及,當年我也不過做了件後悔莫及的錯事,你偏是記恨至令,教人好不傷心。」她假意拭淚,好似自己才是被辜負的那一個。

「省了你的惺惺作態,你不生厭,看得人也厭煩,別挑戰找的容忍底線。」牟靜言摸然以待,不為美色所惑,絕口不提當年事絕非對她仍有依戀,而是從未掛在心上過,何來不必要的虛情假意?

當初兩人的娘親是相交甚篤的姊妹淘,先後懷上孩子指腹為婚,盼兒女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