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3)

他蔑然嗤哼。「是誰瞧見我抽手旁觀,讓他來當麵對質。」

「你明知道牟府沒人敢出麵指證,你這不是存心逼死我們孤兒寡母。」她說對淚眼婆姿,雖欲奪框而出的淚珠微含著。

美人落淚,教人動容,至少夏弄潮就看得鼻酸。「大夫人別難過了,小少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相信一切都會否極泰來的。

「還有爺兒你也別老端著一張冷臉嚇人,都是一家人,哪來的隔夜仇,家和萬事興,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她說得頭頭是道,滿像一回事的,可是聽的人卻很想掐死她,惱她多管閑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豈能三言以蔽之?

「對了,青陽少爺住的雲起閣在哪裏?我有本流傳千年的醫書,說不定能治好他的癡症。」那本書正好派上用場。

夏弄潮以為自己的好意能為人接受,未科華陽夫人卻像被踩到尾巴的貓,臉色發白地大聲咆哮。

「不許你接近我的兒子,他是我的命根子。心頭肉,誰也休想靠近他半分—」

不能靠近,為什麼?

如果隻是傻了,隻要派幾個人跟著他,還能發生什麼事,難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心裏有了創傷陰影才保護過度?可是從大夫人慌亂的眼神來看,又不像是那一回事,仿佛在隱藏什麼地加以掩蓋,這樣才能安心地過太平日子。

到底是什麼,為何讓她這麼恐俱?

「離她遠一點,別心存好奇,她不像表麵上所見的那般簡單。」看她若有所思的神情,他不難猜側她在打什麼主意。

「哎呀,爺兒,別突然停下來,我的鼻子撞到你的背了。」好疼呐!不知道有沒有撞傷?

牟靜言麵冷的回過頭,見她揉著鼻頭的可笑模樣,眸底多了一抹光亮。「誰教你走路不看路的神遊太虛。」

「我哪有不看路,是你突然停住不動,才會害我撞上你。」她可不可以向他要求賠償醫藥費,或是職災補償,她傷得很重。

「你在埋怨我擋了你的路?」他冷凝著臉,貌視那張有話想說卻又硬生生忍住的小臉。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呀!「我在怪自己不長眼,明擺著一堵肉牆在眼前,還不自量方地撞上。」她很不甘願的說,明嘲自身,暗諷主子的不厚道,欺人才薄。

「你是不長心眼,傻得看不見老虎的利爪,若非我及對趕到,你這條小命還保得住嗎?」不知人心險惡的小笨蛋。

「你是說你救了我?」有嗎?她怎麼一點也感覺不到。

夏弄潮的遲頓讓牟靜言幾乎要歎息出聲。「我也有護你不周的地方,自個要當心點,看似無害的美麗事物往往最致命。」

「你不是在告訴我大夫人想加害我吧!她抽了口氣。

這會回想起來,她才後知後覺的感到一股諫然,古代階級觀念極重,打死一個下人不算什麼,大夫人當時的神情像在看一隻微不足道的小蟲子,要殺要剮全憑她心情。

換言之,要不是他出聲喝阻,她肯定被折騰得體無完膚,甚至有性命之虞。

嚇!她的命是撿回來的吧!

擁有高智商的夏弄潮以往專注在實驗研究上,鮮少與人打交道,人際關係單純到不能再單純,加上在現代傷害、殺人皆是公欣罪,不是誰都會知法犯法,難怪她對人失了防心,沒想過有人會因一時喜惡而對她不利。

「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聽,把看到、聽到的往心裏擱,真真假假,得靠你自個分辮。」他言盡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