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冷冷清清地帶來寒意。
這是什麼地方,為何先前沒來過……等等,那裏有幢樓高三層的樓閣,高掛的門區寫著雲起閣……咦!雲起閣?!
那不是關著牟青陽的華麗牢房?
「外麵說話的人是誰,你是新來的對不對,我命令你立刻把門打開,我要出去。」
門窗緊閉的二樓,傳來極其不滿的男童聲,他扳動著打死的格子窗,嘎咬嘎咬的聲音十分刺耳。
「請人幫忙要有禮貌,這麼不耐煩,誰肯伸出援手。」就算有心也會被他氣走,抽手不理這個欠管教的臭小鬼。
「少羅唆,別跟我說大道理,我不聽也不想聽,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你們不能關我一輩子。」他叫囊著,更加用力搖晃窗欞。
「你能不能安靜一點,我手上沒鑰匙,想幫你也使不上勁,不如我們來聊聊天,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被關在屋裏。」聽他的語氣不像是癡兒,反倒伶俐得很,肯定是個教人頭疼的鬼靈精。
他不快的大喊,「有什麼好聊的,鑰匙在傅嬤嬤身上,她都別在褲腰帶,你走近一扯就落入你手上,她又老又癡肥,絕對追不上你。」
咳!居然叫她當小偷。「你怎麼不自己去搶,我雖然沒多少出息,可也不是當賊的科,偷雞摸狗的事我做不來。」
「叫你做你就去做,你不知道我是誰嗎?以後牟府的家產有一半是我的,你要是敢不聽我的話,我一定把你賣給人口牙子,讓你一輩子見不到親娘。」他學人發狠地叫囂。
其實他不隻一次想從滿臉苦瓜的老奶娘那兒偷來鑰匙,可是她精得像背後長眼睛似的,偷不著,他隻好找機會看能不能脫逃,可她每回一來,身後都帶了兩個粗手婆子守在門口,他一想溜走,兩尊大門神便往門前一站,擋住他的去路。
他逃了又逃,但每一次都被捉回來,最後那些人心一橫,千脆把他關在叫夭夭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屋子裏。
「我的確不知情,你忘了我是新來的,對府裏的規矩了解得不夠透徹。」她故意逗他。
「你是笨蛋呀!除了我二叔,誰敢大聲地說要分走一半的財產,我是牟府小少爺,你要聽我差遣的小主人。」他氣得直惱怒遇到個二愣子。
夏弄潮假裝憂然大悟地俄了一聲。「原來是小少爺呀!我常聽其他人說你瘋得很徹底。」
「我沒有瘋,是他們胡說,我才不是胡言亂語的傻子,我、我想回家不行嗎?我的家不在這裏……」他說著聲音轉弱帶哽咽。
「那你家在什麼地方?」她的心跳得很快,滿是雀躍。
鼻音濃重,他便咽的抹去眼淚。「說、說了你也不懂,我家好遠好遠……」遠到他一輩子也回不了。
「那你喜不喜歡冰淇林?」小豆子的最愛,每回都跟她搶。
「冰淇琳?!」他以為聽錯了,童目圓睜。
「還是薯條和炸雞,如果有一大腕林上煉乳的紅豆劉冰就更好了,清涼消著又好吃。」不過她比較懷念的是可樂和香辣雞腿堡。
窗戶旁的小人影忽地躍起,臉貼著窗直用雙手拍打。「你怎麼知道薯條和炸雞,你從哪裏來的?!」
「我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不論你走路、騎馬、坐車或搭船也到不了。」
「別要跟我打啞謎,你是不是來自太平洋島國?!」他問得遲疑,不敢說得太大聲。
「五大洋、七大洲,南極企鵝,美洲豹,澳洲的無尾熊和袋鼠,非洲的白犀牛和獅子,台灣的梅花鹿和長鬃山羊……!她一一細數現代地理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