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1 / 3)

從是他挑中她的主要原因,他貪戀她身上的蘭花香氣,可是他心口的傷始終都在,縱使她再柔情似水,還是暖不了他冰冷的心,所以在察覺她對他產生愛戀時,他便決定選走她,既然無心,何必再將她耽誤下去,也害了她。

扶蘇一聽,當下錯愕地紅了眼眶。「妾身做錯什麼,讓爺兒不再春寵?」

「你沒錯,是我誤了你,當年我不該把你從柳家帶走。」她本該是受盡寵愛的柳家七姨娘,而非無名無分的跟著他。

回想起過往,牟靜言眼中多了疲憊。

他和扶蘇的相過其實是一場意外,當年他到柳家作客,受到柳老熱情款待,對方並在把酒言歡之際,透露有意與他結親,但他當場婉拒了。

可是柳老驕縱任性的三女兒傾心於他,非他不嫁,便在酒裏下藥,欲使他酒後亂性,負起貴任姿她。

為此他大怒,在欲火焚身之際推開投懷選抱的蠻橫女,本想轉往青樓一解藥性,但在出房門的轉角處,他遇到一身素白的扶蘇,看了看他隱忍欲火的痛苦模樣,她遲疑了會便拉著他回房,寬衣解帶的獻出珍貴的初夜。

當對她是柳老請來獻藝的伶妓,並有意收為第七房小妾,私底下付了老鴿一筆贖身費,而她並不知情。

發生這樣的事,柳老自然也不好跟他撕破臉。

而她則不求名分,隻用平靜的眼神請求他帶她離開柳家,妾身不明又如何,總比留在柳家和其他小妾爭寵好,反正她所愛的人死了,跟了冷情心性的牟靜言裏少她不必強顏歡笑的過日子。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長久的相處下來,她對他有了男女之情,因此情根深種。

「我從沒有過一絲一毫的怨言,你待我甚好,不曾有半分苛待。」人心由來不受控製,即使他對她不生絲毫情意,她卻動了情。

他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的男人,教她怎能無動於衷,他取走的不隻是她純淨無垢的處子身,還有那顆原本死寂的心。

她不該愛上他的,她曾經親口許諾過絕不動心。

所以這份感情她隻能藏起,不可以說出口,他要的從來不是她的癡情相守,而是孤獨時的相擁。

「我遇見一個人,她讓找興起想霸占她的念頭。」頭一回有這麼強烈的渴望,強到令他驚懼。

牟靜言不否認此刻招來扶蘇,也想藉此厘清自己心頭的迷霧,他以為自己隻是太久沒抱女人,而對人的體溫產生春戀,渴望一親芳澤,但當扶蘇嫩紅的唇辮貼上他的嘴角,他腦海中想的是另一張巧笑俏兮的嬌顏,她的身影占去他所有思緒。

突被推開,衣衫不整的扶蘇淚凝眼角。

「你有了想要獨占的對象?」

「是的。」

「她比妾身美,比妾身更會伺候你……」她難忍心痛,冷靜驟失地衝口而出。

「扶蘇,你逾矩了。」他冷言告誡,麵色趨於冷淡。

她欲落淚,朱唇卻微微揚起。「爺兒教訓得是,妾身貪求了。」

怨不得任何人,是她自願無名無分的跟著他。

「看在你多年來伺候我的分上,你可以向我提出一個請求,就當是我送你的臨別禮物。」

她認命、安分,不與人意氣相爭,守著自己一方小天地,他雖然不愛她,但這樣的她有資格得到獎賞。

聞言,吻淚的雙眸倏地一亮。「給我個孩子吧!爺兒,這次我一定會平安地生下你的子嗣。」她仍心存希冀,盼能得一子留在他身邊,廷續未盡的情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