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1 / 3)

「夏、弄、潮—」他低壓著嗓音。

夏弄潮眉一揚,蔥白玉指毫不客氣地指向扶蘇。「等她走了我才提,我不喜歡人家用「我是他的女人」的表情向我示威。」

「扶蘇,出去。」沒有二話,牟靜言出聲斥退。

麵上微微一動,扶蘇嬌軟無力地輕啟殷唇,「我腿兒發軟,爺兒可否讓妾身歇息一會再走?」

「扶蘇,你在做一件非常不聰明的事。」她不再是當初那個安分守已的解語花。

「爺兒……」她媚眼含波,盼引起他一絲憐惜。

「給你兩種選擇,一是自個走出去,二是丟出去。」敢在他眼前玩花樣,她日子過得太舒心了。

柔順、聽話是她的長處,若是多了妒嫉和城府,那就是有瑕疵的美玉,讓他連基本的好言好語都不屑給。

「……」一張花容月貌賠然失色,汝然欲泣地回眸狠心唆頰。

扶蘇默然垂眸地走過夏弄潮身側,似怨似責地橫睨她一眼。

若是沒有她,爺兒是不是一如既往的隻要她一人……

不,不可以,她怎麼可以有這麼可怕的想法,孤獨已久的爺兒好不容易過到一名令他心動的姑娘,她豈能心生惡念,巴望著對方徹底消失。

她是扶蘇呀!爺兒的可人兒,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語花,就算爺兒心有所屬,她也不能對他有絲毫埋怨,是她錯放情意,生出妄念。

扶著門板,頓感全身才氣被抽光的扶蘇腳步瞞珊,仿佛年華早謝的老婦,在丫鬟的扶持下,一步步走回她住了五年的蘭心小築。

「你好無情,好歹她跟了你那麼久,你卻翻臉跟翻書一樣,全然不把她當一回事,你……」如果可以,她好想引雷電他,懲罰他的負心。

雖然很不是滋味,可那女子娣視她的眼神教人好不鼻酸,從她淚光閃動的眸中,她看到古代女人的可悲。

「是她突然抱住我,我正要推開她。」牟靜言直覺的解釋。

夏弄潮頓了頓,臉上仍一片陰沉。

「沒有你的允許,她敢造次嗎?我看到的可不是她撲向你,而是你們赤摞著胸睦裸程相對。」

以男人的力氣而言,不可能任一個小女子輕易得逞,除非他默許。

「沒錯,是我招她來的。」他的確有意一度春風,纖解他對眼前人的渴望。

「齷齪。」管不住下半身的臭男人。

牟靜言大步一跨,大掌攫握住皓腕。

「因為你避著我,不斷地從我眼前逃開,我想要你,想得發疼。」

「你冷靜點,別太衝動,深呼吸一口氣再放鬆。」夏弄潮倒抽口氣,為他露骨的話而叔紅雙腮。

「我想藉她滿足我得不到你的空虛,我以為你是可以代替的。」可是他錯了。

扶蘇柔若無骨的嬌肘再也勾不動他的欲望,有的隻是想推開她的厭惡感,因此他飲酒助興,試著從醉意中麻痹自己,趕走某人帶給他的不快。

但是酒一入喉卻更讓他神智清明,原來人是取代不了,不是想要的那個人,即使美酒在手、美人在懷,也滿足不了他心底的空虛。

「呢!你不用特意跟我解釋,這是你和她之間的事,我是外人,不好介入。」她現在逃還來得及嗎?他看她的眼神好熾狂。

他輕抬手,撫向她柔暫嬌顏。「我不要她,她不是你,她一纏上我的對候,我就知道她取代不了你,任何人都不能。」聲音低沉,甘醇的酒氣襲向她。

「我、我們不適合太嚴肅的話題,你先放開我的手,有話慢慢說。」夏弄潮僵笑地想退開,努力地安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