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她本來就不是這個朝代的人,牟府的恩怨是非由他們自個了結,她不該介入。
「你認為自已能置身事外?」牟靜言靜靜地看著她,看得她頭皮發麻。
「不、不對嗎?她針對我皆因你而起,少了你在裏頭攪和……」
「攪和?」他沉音,揚眉。
「呢……我說錯了,是如果沒有利害關係,她為難我一個小帳房哪有意義。」
「青陽呢?」他突地冒出侄子的名字。
「青陽?」誰呀,沒印象,誰曉得他是哪號人物……
「啊!你是指小少爺?」對了,牟青陽,差點忘了不可或缺的主角。
「想起來了?」他半帶諷刺的娜榆。
慧黔的眸子眨了眨。「你不是沒聽到,挑我毛病淨找碴。」
無視她的抱怨,他的視線落在她晚上十分獨特的手環。「青陽目前是李華陽唯一的依靠,她不會輕易放手。」
奇怪,他似乎曾在哪見過一模一樣的手環,隻是環側花紋略有不同。
「當家是讓人喊假的?你是一家之主,你說了算,婦道人家沒有開口的餘地。」隻要他同意,誰敢上前攔阻。
看她趾高氣揚的仰鼻神態,他差點笑出聲。
「青陽是她十月懷胎的親生子,我不會平白無故和她杠上,讓她以為我有意強奪孩子。」
她能不可一世的大顯夫人威風,憑藉的便是她所生的孩子是牟府僅有的血脈。
「什麼親生予,明明是別人的……」她小聲地咭濃。
「你說什麼?」嘀嘀咭咭的,聽不真切。
「說……」夏弄潮的表情由理直氣壯轉為小心翼翼,討好地拉扭他繡雲水紋的前襟。
「我隻是假沒,你聽聽就算了,別當一回事。」
「潮兒,你做了什麼?」他雙眸一眯,銳利無比。
要不是被緊抱在懷,她八成會驚跳而起。「我哪、哪有做什麼,你別突然嚇我,人嚇人會嚇死人。」
「說。」她的心虛全寫在臉上。
「你別靠得太近了,全是女人的脂粉味,很刺鼻呐!」算了、算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早晚會知曉。「小少爺在門外。」
小少爺在門外?!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你把青陽放出來了?」
「那個……呢,嗬嗬,天氣熱。我東走走、西晃晃,逛到雲起閣,有顆豆子瑞瑞跳,我想豆子得種在泥土裏才長得高,不見陽光日漸萎縮……」明白吧,她解說得相當詳盡。
真相是她趁傅嬤嬤不注意用她手上一把鑰匙換走傅嬤嬤腰上那把,怕傅嬤嬤回頭發現,她趕忙帶著小豆子來主屋尋求庇護。
額側一陣抽痛,牟靜言麵色難看的揉額。「你知道有什麼後果嗎?」
她回答的很謹慎。「小豆子長得又高又大,來年結藤開花,生更多的小豆子。」
抿緊的唇掀了又掀,最後化為一聲輕風般的歎息。「真會給我找麻煩。」
「那就是說沒事了?」水汪汪大眼晶璨地亮起。
「你人都放了,還能怎麼辦,知會我一聲,不過是要我擋下李華陽的怒火。」她根本打定主意拖他下水。
有求於人的她笑臉一端,餡媚的灌迷湯。「做大事者不構小節,我是小小小……小帳房,隻能仰賴你鼻息過活,你不罩我,我真的隻有死路一條。」全靠他了,就算他色心大發吃吃豆腐,她也隻好認了。
表麵上,夏弄潮像是在忍受男人的騷擾,有苦難言,實際上她並不討厭,暗暗享受人家的憐寵,雖然還有一點吃味,對扶蘇有些過意不去,可她也不曉得自己還能停留多久,暫對借一下她的男人,應該不要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