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間看到前麵有個人站著,我嚇了一跳,來不及停步,一下子撞了上去,撞的我頭冒金星,捂住腦袋就準備說對不起。
可是,這個人居然,大膽的伸手扶住我的腰,順便把我抱住了,我嘴巴張大,這人該不會是那兩人一夥的吧?連忙掙紮起來,卻聽這人笑道:“兩位是要欺負我娘子麼?”
我聽著聲音一怔,不掙紮了,身子微微有些發抖,不敢抬頭去看。
後麵追上來的兩人腳步頓下,不動了,還磕巴說道:“沒、沒那回事,剛才她被兩個流氓追,我們幫她來著,幫她來著。”
另一個接嘴:“對對,我們幫她打走了那兩個流氓,嗬嗬嗬。”
那人又說:“哦?流氓?不是你們兩嗎?”
“當然不是!怎麼會是我們兩呢!看我們的正直臉!”
“嗯,的確像是你們兩,王麻,把他們抓起來,我要好好審問一下。”他清逸朗聲而道。
王麻應了一聲,然後領著一個小廝走向那兩人,那兩人嚇得連忙下跪求饒。
我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依然不敢動,也不敢抬頭,這麼久了,過了這麼久了,終於讓我遇上了,這個江州真是大,隨便走走走了幾個月才遇上。
而且還是這麼危急的時刻,原來隻要收到威脅的時候才會遇上嗎?那我該早些就受到威脅才對,這樣就能早點遇上他了。我天真的想。
他摟住我的肩膀,語氣帶著繾綣思念:“阿芊,可算讓我遇見你了。”
我閉上眼緊緊的抱住他,埋怨道:“這些日子你都在哪裏?為什麼我找了你許久都沒有找到?”
“這不是找到了嗎?我還好好的,你不用擔心。”
“誰擔心你了!我才不擔心呢!”我賭氣。
他啞然失笑,準備帶我回去,我卻要先去客棧拿我的東西,他陪著我一起去。
回客棧的時候,掌櫃的還是很關心的問我:“姑娘,找到你相公了嗎?”
我回他一個甜甜的笑:“謝謝掌櫃的關心,已經找到了。”
掌櫃的跟我一起開心:“哎呀,這可真是大好事,找到就好,找到就好呀!”
拿好東西下來,看到掌櫃的一臉曖昧的看著我,我有些疑惑,掌櫃的冒出句:“姑娘,你相公果然一表人才人中龍鳳啊,嫁給他是你的福氣!可要好好珍惜喲。”
我被他說的一頭霧水,出去的時候,趙行逸已經在等我了,我跟隨他上了馬車,然後我問他:“你對掌櫃說了什麼?”
他笑:“說什麼?我沒說什麼啊。”
“騙人!你肯定說了什麼的。”不然掌櫃的不會突然對我說那些話吧。
他哈哈笑道:“好好,我說了,我說謝謝他對你的照顧之恩。”
“然後呢?”
“然後……我就給了他些銀子。”
“難怪呢!”我恍然大悟。
一想到我身邊的是趙行逸,我就忍不住笑,靠在他身邊,彎著唇笑著問:“你要帶我去哪裏?”
他回答說:“回家。”
“回誰的家?”
“我們的家。”
“趙行逸。”
“嗯?”
“見到你真好,我們再也別分開了好麼?”
“好。”
事情就是這麼順其自然,我沒問他來江州的總總,他也沒問我這一路的過程,我們就這樣倚靠著彼此,感受彼此身上的氣味,永遠都這樣,再也不分開。
天下是慕國的天下,趙行逸隻是李青芊的趙行逸。
大雪漫天,梅的清冷幽香傳入屋子內。
秦家老宅裏,秦子景穿著大氅坐在書房裏看著書,一邊輕咳了幾聲。聽聞有人走近,他抬起頭來,麵容冷峻,門口的是彌竹,他拿著封信進來:“老爺,江州那邊傳來信了。”
秦子景伸手,彌竹快步走來把信遞給秦子景。他拆開來粗略看了一看,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
彌竹立馬察覺了:“老爺?可是江州那邊出事了?”
秦子景搖頭:“沒事,你下去吧。”
“老爺,今日你的藥還未喝。”
“今日尚覺得好些,不必喝藥了。”秦子景放下信,翻了一頁書,沒事人的看了下去。
彌竹眼尖,一眼就看到那信上提起的兩個名字“趙行逸”和“李青芊”他很快就猜到,江州那邊,兩人肯定已經遇上了。心裏暗自歎氣,即使老爺再怎麼想去阻攔,這也是攔不住的,畢竟人心裏隻有彼此,容不得別人進入。
想雖這樣想,彌竹卻是不敢說出來的,隻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出去了。
去年冬季的傷帶到了今年,秦子景如今的身子可不怎麼好了,變得十分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