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叔叔,我不會離開你……永遠永遠……”白純向上動了動,緊緊抱住他的肩膀,讓他的頭倚在她的胸`前,“除非,你不要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顧長計去世其實並未給“華逸”在股市上造成多大的波動,畢竟從顧長計第一次中風後,集團的整個運作已經交由顧語聲。
葬禮上,段景修的母親也從美國趕回來,兩年前她回來過一次,和段景修因為他不知所蹤的“小魚兒”有些爭執,時隔兩年,她在葬禮結束後,再一次問顧語聲:“你恨我嗎?”
顧語聲隻看著父親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一語不發,她說:“如果要恨,你恨我一個就好,別恨你爸爸,也別恨Patrick,血濃於水,他是你的親弟弟。”
母親去世多年以後,顧語聲其實已不再恨顧長計,更談不上恨段怡心和段景修。
就如付曼,她欺騙自己、幾乎在把自己的信任置於鼓掌之中。可是,人都已經離開了,那些恨和怨都沒了意義。他站在葵山山頂,耳邊風聲烈烈,吹翻了他的衣角和發絲,若是最親近的人離開時,那徒留給自己的悲傷和遺憾,也能輕易地隨風而逝就好了。
三天以後,顧語聲意外地接到了宋溪月的兩個消息,第一個,麥俊自首了,而此時,顧夏已經隨他和白純一起搬回赤山區的別墅生活。
宋溪月的另外一個消息已在顧語聲的預料之中——麥俊想見他。
拘留所外,蟬鳴在盛夏的午後不屈不撓地幹擾著顧語聲的思緒,一個警察帶著麥俊來到他的麵前,隔著一個小小的窗口,他看見麥俊滿臉土灰,神色憔悴,腮幫子一片青紫,嘴角也帶著傷。
“夏夏在我那裏,你不必擔心。”
麥俊點了點頭:“麻煩你照顧她了。”
顧語聲記起以前付曼和麥俊一同對他說“麻煩”的情景,那時他還覺得這倆人客氣得奇怪,現在想來,原來都是有原因的,不禁自嘲笑了笑:“不麻煩,反正我照顧她這麼多年了。”
麥俊頭垂的很低,慢吞吞說:“其實我想見你,是有件事……我知道你已經曉得夏夏的身世。”
顧語聲語氣清淡,打斷她:“我會把她留在身邊,直到你出獄,這個你放心,我對她還會像以前一樣。而且……付曼去世了,我給她的錢將來也都是夏夏的。”
麥俊猛然抬頭,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你……”
“你不用驚訝,更不必感激我。我做的一切都是出於對顧夏的愛護,畢竟我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疼愛了六年,我不希望她有一天無家可歸、流浪街頭。”
麥俊用扣著手銬的雙手抹了把臉:“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你。不瞞你說……我有個遠房表姐,他們夫婦今年四十多了,家裏沒有孩子,我已經拜托人聯係他們,如果你不方便收留顧夏,我那個表姐和表姐夫就會收養她。”
顧語聲久久沉默下來,起身離開。
大概隻過了一天,一對自稱是麥俊遠方表姐的夫婦來到“華逸”,說要探望顧夏。
顧語聲接待下來,讓岑力行把兩人的身份調查清楚,還好,麥俊沒有喪良心到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給騙子或者人販子。
那對夫妻彼此恩愛,可是年齡都不小了,四十左右,雖然家庭不算富裕,但都是讀書人,為人謙和本分,生活幸福,隻是苦於沒有孩子,本來想到福利院收養個健康的小孩,從麥俊那邊得知顧夏的事,便改變了主意,想先來見見顧語聲。
顧語聲之後又去探望一次麥俊,麥俊說:“夏夏現在還小,也許跟著你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