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我們的辛苦?”他冷哼。“這一分鍾睡著,下一分鍾不知屍首被分幾塊。我一世人需要的不多,得到的機會也少到可憐,連命也未必是自己的非凡侖覃。她就在我眼前,伸手能抓到,我決定要她,她就是我的。”
“你將她物化。”
靳正雷側臉望她。
“我的意思是,那個女孩,她是人,不是物品。”
“你說得對。”他注視樓下金鍾道上如蟻的人群與車輛,麵孔冷峻。“所以,我包養她阿媽,給她一個家,讓她不用在旺角賺錢,可以繼續好好讀書,我也可以時常見到她。”
章惠山想起本埠前段時間,那個讓無數女人破口痛罵,令無數男人暗自豔羨的緋聞。
她試探地問:“為什麼……要采取這種方式?其他途徑,一樣可以達成願望。”
“為和她賭一口氣,為了睡華老虎的女人麵上有光。”靳正雷喃喃自語。
“其實,所有藉口都是掩飾。”靳正雷笑意嘲諷,“真正原因,我是人渣。”
“你果真是想……”她的教育,令她無法說出母女同收四個字。章惠山搖頭,“你可知如此,她的壓力?”
“禮義廉恥?“他嗤之以鼻。
“你後來漸漸愛上她?”
滿室闃寂中,依稀聽見他深沉綿長的呼吸聲。
靳正雷眼中慘淡無光,“下次再見。”
他徑直離開。
晚春初夏,薄扶林已有蛙鳴。客廳插一枝晚香玉,夜風將香氣送往每個房間。
美若全身薄汗,騎坐在靳正雷腿上。
他撥開她的濕發,親吻她鼻尖和下巴,最後覆在她唇上。
唇齒相銜中,他抱住她互換位置。
轉身時,他在她體內輾轉,引得她嬌籲連連。
“阿若。”他緩緩進出她的身體,體會和她緊緊依偎時,每一秒的甜蜜和緊致感受。
她將臉藏在他頸間,隨他每一次抵達終點而吟哦。
此刻,他們腦海中重現的同樣是往昔初遇。他們心中所想,同樣是一個假設:如果,以另一種方式開始……
“阿若。”他低頭看她緋紅小臉。
——“你後來漸漸愛上她?”
——“她美麗,聰慧,倔強,目標明確,永不服輸,懷有無盡勇氣。我愛她,愛她如珍如寶。”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今天太晚。
下次:明晚。
☆、64第六十四章
“其實,並非全然的痛苦,也有開心時刻。”美若笑意恍惚,“他很賤格,有時又傻呆呆。他那時去澳門紋身,來學校向我炫耀。皮膚腫起,後背像發酵的麵團,自覺威猛。”
“第一次買金表,沾沾自喜。我懷疑他隔幾分鍾便會問人現下幾點,然後舉手做恍悟狀,告訴人‘啊,忘記自己也有表’。”
章惠山與她一同笑。
“戴妃被我送走,他又送一隻戴妃來。”
“又送一隻戴妃?”章惠山疑惑。
“是隻挪威森林貓,還是取名叫戴妃。”
“詹小姐,你非常固執。”
“這不是優點。固執,所以謹記愛憎。我希望自己更善忘些,可以更開心。”她黯然。“那隻戴妃後來被阿媽煮做貓湯。”
章惠山沒有表露出吃驚,但神情更嚴肅了幾分。
“他也很可怕。第一次籌劃逃跑,被捉到,帶去觀塘。那間屋詭秘如電影布景,四處是門,不知通往哪裏。第一次去,他逼我為他口|交;第二次去,他為我。……那天落好大的雨,嘩啦啦的。”
美若苦笑:“那段時日,我不知如何捱過來的。”
“好似磨心,因為他,我成為謠言中心,全校笑柄,被逼退學。我用一半力量抵抗他的強蠻不講理,一半力量抵禦阿媽諸多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