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苦為難自己呢?看開點罷。”女人,如果願意,大可以比男人更瀟灑。這一點在沈玉茭那個賤人傷害她時,她已是看的比誰都透徹了。
“可是...”
“你別可是了!你看你相公都快哭了!”海潮調♪戲般笑鬧著,這哪裏還是查案,根本就是在玩情感遊戲了。
終是一旁段琴空忍不住冷冷開口問曰:“江夫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殺知府宋知念,可有證據?”
“我夫人是不會撒謊的!她自來心地善良,雖說那畜牲本就是罪該萬死、千刀萬剮,但是這凶手他絕不可能是我的夫人!這位公子還望注意你的言辭。”江南燕挺身站於林氏身前,大有‘你別怕,縱使再大的風、再大的雨,有我為你擋著,就盡管讓它更猛烈更無情’之勢。
“江老爺這般維護妻子,著實讓在下感動,然而查案終歸時查案,還望江老爺明鑒。來,江夫人,請回答我的問題吧。”段琴空說著感動,卻仍是一臉冷淡。
“你...”江南燕聞言,正欲說些什麼,未想,其妻在後輕撫他衣袖。“老爺,你就讓我說吧。要相信我不是凶手,天老爺他自會還我一個公道的。”轉而麵向海潮、琴空。
“兩位,我這樣說,可能聽起來有些像是在辯解,或是在撒謊,但我江林氏在此對天發誓,所言之話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假。其實在那夜,在我匆忙逃離之時,不幸、遺失了一樣東西。相公...”轉而麵向江南燕,林氏一臉慚愧。“相公,對不起了。其實在那晚,被我不慎丟失的,不是別的,就是你當年於臨湘城四下探訪才終是買到的極品紅玉。”
“紅玉?”微微傾頭,海潮一愣。難道是雞血玉?“那麼,你的那塊紅玉是什麼模樣的呢?我的意思是形狀啊什麼的,有什麼不同嗎?”
輕點頭,江南燕接過話題:“是藤蔓蝶花,我還記得,那是我於三年前贈於內人的生辰禮物。”低首間,他撫過林氏雙手,安慰般輕拍其上。“玉兒,你太見外了,不過是一塊紅玉,丟了就丟了,沒關係的。別放在心上。”
“真是恩愛的一對夫妻啊,哎。”海潮看著,忽然有感而發。不覺間竟也就懷念起家中的父母,那麼多年了,他們也如眼前二人一般,始終這麼疼愛著相信著對方呢!
“可江夫人,請你再好好想想,當你在逃走的時候,周圍真的沒有人嗎?”猛然間,這祥和氛圍被如數攔腰折斷,段琴空冷冷在前,淡漠問曰。
“呃,”稍作遲疑,江夫人即刻凝神回想,忽而間她乍然一驚,不由出聲大喊道:“對!對!好像有,好像真的有人在那!”
“在哪?!”略一聞言,另三人連跟著也是神情一緊。
“在哪呢?好像是在一根柱子後麵。隱隱約約的,很模糊。”繼而回憶,海潮忍不住出聲問道:“是誰?你看到是誰了嗎?”
“這個嘛。”輕搖頭,林氏緩緩說道:“因為當時夜深,而整個東廂房外也幾乎沒點光亮。我又是形色匆匆的,哪裏看的仔細啊。不過,據我猜測那人可能是一個男人。”
“為什麼?”段琴空冷言。
“因為他的體型,雖然很模糊,但我能隱約看出來,他的體型比一般女人更顯的魁梧,而且頭飾也很簡略,就是一般男子的發髻。”
“恩,很好,謝謝你了江夫人。”言罷,琴空抓起一旁還是猶豫著想問什麼的鬱海潮轉身便要步出房門,正在此時,江南燕忽然作聲:“二位請留步。”
回頭一望,但看他堅定如鐵的眸光透出‘恨’的氣息。“二位,可否答應江某一個不情之請。”
“說。”前方琴空略帶不耐煩地回答道。
“二人,請答應在下,若果他日你們將真凶繩之以法的話,務必來府通報。果然,我、還是想當麵謝謝那個人,替天行道,殺了那個不要臉的畜牲!”
“哼,好,我答應你。”邪氣四溢,段琴空那隱藏在鬥笠下的驚世俊容上忽而綻放開一朵名叫‘妖異’的花朵。
-出江府,目標:知府宅院
一路上,海潮感言:“果然,江南燕和林氏都不是凶手呢,這麼好的兩個人,要是真凶的話還真可惜了。大好的前程呐。你說是不是啊小段?”
“我不相信直覺,比起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我更喜歡證據。”
“證據?我們現在手上的證據可不多。而且還是那種有也等於沒有的,在這種情況下,算了,我還是寧願相信直覺。”拜托,你是在古代耶,有凶衣凶器了又能怎麼樣?血淋淋的,你們是可以做DNA鑒定呢,還是指紋采集?得了吧!在這種時候啊就隻有靠姐姐我的驚世推理了!
“你說就江夫人方才所說的人影,若果真是個男人的話就太好了。”
聞言,段琴空並不轉頭,隻是沉聲問道:“她很可能在撒謊。”
“我說你這人怎麼就那麼多疑呢?我看她倒是不像在撒謊。你想啊,自己生平最大的秘密都已經被暴露出來了,她還有撒謊的必要嗎?”海潮解釋道。
“在你有重大嫌疑的時候,你難道不會撒謊嗎?”琴空反問。
“不會,因為我沒有那麼笨,已經是有重大嫌疑了,還撒謊給假口供,那最後若是被查了出來,即便是自己真的沒幹過,也有理說不清了。”海潮繼續說道。“依我看,目前最有嫌疑的有兩個人,一個就是知府宋知念的兒子宋世康,另一個就是他的管家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