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的確是想著東廂房被下了‘禁足令’,所以,在裏麵做了一點事。但絕對不是殺人什麼的事!我隻不過、隻不過是在那裏私會了某個女子罷了。”
喔~偷情!“那女人是誰?!”海潮沉聲問。
“可以不說嗎?”阿福掙紮著反問。
“你覺得呢?”海潮再反問。
一咬牙,阿福閉著眼睛說道:“是四姨太!”四姨太!聞言,海潮在心底一笑。“好你個色膽包天啊,連老爺的四姨太都勾搭上了。哼,阿福啊阿福。我該怎麼說你才好呢,我想,大概的情形會就是這樣的吧。當晚,你以為東廂房很安全,便約了四姨太在那偷會,未想途中卻發生了意外。宋知念和江夫人鬧翻了,江夫人跑了,而你們兩個偷會的事情也被宋知念發現了。所以一時情急,你們兩人就合夥把他給殺了。怎麼樣,我說的,對不對呢?”
猛烈搖頭,阿福一副欲哭無淚。“不是這樣的啊,我們真的沒有殺人。而且老爺也沒發現我們的事情。其實那晚,雖然說,江夫人是跑了,可沒過多久啊,這東廂房裏還又來了一個女人呐!”
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來了一個女人?是誰?!”聞言,海潮神色一變。怎麼平白無故又多出了一個女人。
“這是誰嘛,我也說不準。其實那時我也正納悶了,怎麼除了江夫人會又來了一個女人。而且黑燈瞎火的,我當時也看不清。”
“那事後,你們沒發現事態不對嗎?按理說,你們一直在東廂房的話,老爺被殺,你們應該在第一時間就知道才對。”海潮開始疑慮,問。
“沒,那個女人來了之後,我們就沒心情再...那個什麼...畢竟當時我們都以為除了江夫人和老爺,就不會再有人來了,這突然間又出現一個人,我們怕被發現了,畢竟...這檔子事兒,我們自個兒還是很心虛的。”
聽罷,海潮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有膽子做沒膽子認,“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哼,你給我再仔細想想,那右麵又出現的女人有什麼特征沒?我是說,穿什麼顏色衣服,可有佩戴什麼飾物之類的嗎?”
“這,這我還真不記得了。不過...”
“不過什麼?”
阿福斜著腦袋,一臉迷惑。“有一點,現在想想,還挺讓人在意的...”
“快說啊!是什麼?”海潮急切問道。
“恩...人是看不清楚,但是,我記得當時聽到了一個聲音。”語頓,阿福看著海潮,欲言又止。
“你看著我幹什麼?!快接著說啊!”無奈,海潮又是斜眼睨了他一眼。
“很奇怪,我當時好像是聽到了鈴鐺聲...而且...這個鈴鐺聲跟普通廉價的那種有點不一樣,特別清脆,特別亮堂的感覺。這...不可能啊。”
“有什麼不可能?!莫非,你是想到什麼人了?”海潮問。
“恩...想是真的想到一個,可是如果真是她的話,那個...真的不太可能啊!”
“到底是誰!”終於,海潮不耐煩。
“恩...”環顧四下,阿福突然做一鬼祟樣,示意海潮附耳上前。“那鈴鐺聲,很像是六姨太的腳鏈聲呢。”
“這麼說,是六姨太了?”海潮不解,一個六姨太嘛,幹嘛說得這麼小心翼翼,跟撞鬼似地。
“噓!鬱姑娘小聲點啊!這六姨太的話題在咱們知府宅院裏可是禁忌呢!”
“為什麼?!難道她死了?!”莫不是真的有鬼?
“不是,死到沒死,但是說真的,比死還慘呢。從嫁過來沒多久就得了失心瘋,此後可一直被關在小竹園後麵的空房裏呢。上幾次去看她,嘖嘖,那人兒都給消瘦的,看著都讓人心疼...那門上全是用鐵鑄的小柱子,就跟蹲地牢似地呢,門把那還有好幾寸粗的鐵鏈子和大鎖。這鑰匙又隻有老爺才有。你們想啊,就這麼折騰著,那六姨太也斷不可能從房裏逃出來吧。所以我說,聽到這鈴鐺聲吧,我很納悶啊。”說著,阿福臉上浮現出一絲費解。
“可是這鈴鐺就隻有你們六姨太有嗎?”海潮狐疑,不就是個鈴鐺嘛,到處都可以買得到啊。
“姑娘你可是小看了這鈴鐺吧。不是我吹牛啊,這鈴鐺啊,嘿,整個名城啊還真就隻有咱們六姨太有。那聲音,是特別的脆,特別的清亮。聽說啊是六姨太以前沒嫁過來的時候,她心上人給送的,特地從苗疆那給定做的呢。”
聞言,海潮來了興致。“那就奇怪了,你們六姨太不是都有心上人了嗎,怎麼還會嫁給宋知念呢?”
“嘿,這老爺畢竟是知府大人嘛,能嫁個位高權重的不都是你們這些女人想要的結果嘛。”啊呸!看他一臉殷切,海潮在心底唾棄。這都什麼想法啊!俗,真俗!
“行了行了,懶得跟你廢話了,聽你這麼說,我倒是對這個六姨太很感興趣,帶我去看看她唄。”如今,就目前的線索來看,這六姨太的嫌疑還真是越來越大了。但是一個出不了門的人又怎麼會殺了宋知念呢?她是怎麼出去那個房間的呢?唯一可能就是她或者她身邊的人有鬼。真正凶手是一男一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