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揉麵包餡。
“讓開!全都讓開!”街道盡頭突然湧上來一群士兵,將道路上的人往兩邊攆。於是士兵的後頭有兩匹高頭大馬,一匹棗紅色,一匹純黑。兩匹馬上是兩個男人,一個紅衣,一個黑衣。
待到那兩匹馬走近,韓誌就見到棗紅色大馬上坐著一個威武莊嚴的男人,穿一身紅色的袍子,一頭黑發用鑲了玉的黑色束冠高高挽起,腰側也佩戴著一把鑲了寶石的烏劍,烏劍上麵栓了個黑色的劍穗。
那劍穗在韓誌眼前一閃而過,劍穗上麵甩過一樣東西讓他覺得有些熟悉,但是那男人已經騎著馬到了前方。
那男人本來是目不斜視盯著前方,突然微微側了身,朝韓誌這裏投射過來一道冷戾的目光,韓誌瞬時便覺得身上打了個冷顫。
“啊!”邊上戚薑突然一聲低呼,韓誌轉臉去看的時候,發現戚薑坐著的椅子斷裂了,桌子也裂幾條縫。
“大叔你家的桌子怎麼是破的?”戚薑爬起來,一臉的不開心。
☆、第四章:江清酒
是誰?
住手!
江清酒伸出手,出現在眼前的男人麵容模糊不清,那個男人探□子將他脖子上的玉擅自拿走。江清酒張開雙手去抓,張開口想要喊,卻發現喊不出聲音。
“住手!”江清酒無力的嘶喊,伸出的雙手突然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抓住,那人披散著長發,另一隻手指著自己的心口,那裏插著一把匕首,黑色的血自那匕首捅進的地方往外噴灑。
那人一雙要飛入鬢端的眉目沉靜,隻拿了他的手去碰觸那心口上的匕首。那人漸漸逼近,放下心口處的手輕撫過他的衣料,那手來到他的腰際,揉捏了兩把,手指在他身上緩緩敲著一路向下朝他臀縫中探了過去。
“住手!”江清酒瞪著驚恐的雙目,奮起翻身伸出雙手握住那男人心口處的匕首又狠命的捅進去直至沒頂。
“你逃不了,清酒,你逃不了!”那男人目光沉著,咧嘴慢慢衝他說。
他討厭那樣的神情,似乎要將一切都當做玩物玩弄於手掌,江清酒身體後跌,卻仿若跌入深淵,雙腿撲騰打在床上,一個彈身坐了起來。
他眼前模糊一團,他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夢魘中,他聞到飯香的味道,順著香味看到不遠處坐著一個男人。
他床邊也坐了一個男人,那兩個人在說話。
“是誰?是他的人?”江清酒掙紮著想要逃離,卻被一個男人扶好靠坐在床上,那人拿了個枕頭墊在他的腰下。
江清酒雙眼看不清楚,隻模模糊糊的看出這人的大致輪廓。將他扶起的時候,那人身上的布料粗硬,被碰到的皮膚非常難受。
“不是他派的人?對了,他已經死了,已經被我殺死了。”江清酒咧嘴,卻沒有力氣笑出來。
江清酒慢慢適應過來,隻能看得到一個皮膚黝黑的少年,端著一碗雞肉粥,低垂著認真的大眼將勺子上的粥吹涼。
他任由著那少年給自己喂了兩碗雞肉粥,茫然的注視著這裏,陌生簡陋,空氣裏的氣味不好聞。
他看不大清楚四周,吃完粥又模模糊糊的睡去。
還是那個夢,還是那個男人,夢魘不曾停歇,隻要一躺下就會夢到那個男人。江清酒漸漸清醒之後,知道是一個布衣小子將他救了,是一個窮大夫給他治的傷,他不想開口說話,他的人生至此隻剩下茫然。
後來那個叫做韓誌的少年將城外河沿邊的一個茅屋修葺了下,他便搬到了那裏養身體。右腿很不舒服,好了以後留下了病根,讓他變成了一個跛子。
有一日韓誌拿了一隻雞在河邊宰殺,江清酒走得近了,見到韓誌揚起刀去宰雞的脖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撲了上去,抓住韓誌的脖子張嘴就咬,因為離河近,兩人雙雙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