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3 / 3)

他回屋將籃子放下,背著竹筐去了城裏。

高山媳婦回到村裏,韓大娘早就在村頭迎著了,忙將人扶住,問她:“怎樣了?”

高山媳婦就覺得好笑,拍了拍韓母的手,道:“韓大娘你自己去說就是,偏偏讓我這大著肚子的去說。這事情要慢慢來,哪能一下子就行的了。不過話說回來,這未來,他的嶽母大人是您,可不是我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妮子,沒大沒小。什麼嶽母大人,即便是一家人了,他也得喚我一聲婆婆。”韓母綠著臉,將高山媳婦扶到屋子裏,韓母的兩個女娃在院子裏玩泥巴。

“韓大娘,江公子人挺好的,若是早些年我還未嫁給高山,又遇到了江公子,我哪裏看的上高山一分。”高山媳婦坐在院子裏,韓母給她取了軟墊墊在椅子上。

“都快做娘的人了,還這樣口無遮攔,真真是討打。”韓母也坐了下來,長長的歎了口氣,道:“怎麼我這兒子就娶不到你這樣的媳婦,偏偏去喜歡男人。”

“大娘,您心裏才是偷著樂呢。想那江公子,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愛慕著他,可偏偏就看上了韓誌。怎麼著都一輩子,讓韓誌開開心心的也是大娘您的心願不是,您老就不要總是唉聲歎氣的了。我們早些想辦法,讓江公子搬來這裏住吧,他一個人腿有毛病也不方麵。”

韓母雖然麵上不情願,但中午又包了些薺菜雞蛋餃子,裝了一大盒子讓韓誌的大妹韓柔給江清酒送過去。

☆、第二十六章: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_╰)╭

轉眼就是三年,這一切似乎沒有盡頭。韓誌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到見到江清酒的那一刻,他提著大刀,腳邊躺著無數的屍體,有他們自己人也有敵人,和他背對背共同抵禦外敵的士兵,他甚至不知道那是誰,隻知道穿了相同的衣服。

他們本是奉了王爺的命來此偷襲敵軍,卻反被敵軍包圍。所來士兵三千人,而僅剩下的隻有幾百人,每個人都殺紅了眼,還在心底僥幸的以為王爺或許會派兵來救他們。

高山就躺在韓誌的腳邊,身重數刀,連最後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這幾年除了開始進入軍營的三個月還算清閑,往後的時日裏都是跟著王爺奮勇殺敵,一起來的人死的死,傷的傷。

韓誌幾乎看不清眼前的人誰是誰,甚至不知道有多少人。他們有十餘人被敵方的上百人圍住,不知道誰大喊了聲:“兄弟們,殺啊!”

韓誌不知道砍倒多少人,也不知道自己被砍了多少下,到最後血已經流到他的眼睛中,他隻記得他不能死,他允諾了一個人。

三年,他依舊是個普通的士兵,連伍長都沒有做過。他有時也會在睡夢中想著,有朝一日是否能做一名將軍。在這裏呆的久了,死的人多了,他開始懼怕,他不知道何時會輪到自己,或許下一個就是。

這萬千人當中,能做統領的又有幾人?他不過是這許多人中最不出名的一人,他要努力活著,在鮮與血中。

他有時會怨恨王爺,這人強行征兵,拆散夫妻家人。當他跟著這位他厭惡的人踏遍屍骸,走過山川,他才能夠理解當初這人嘶聲力竭的說:“無國何以有家!”這話的含義。

他來這場戰爭之前,王爺曾將他叫去,問他:“你可曾怨恨我將你和江清酒拆散了?”

這是他三年來第二次與王爺認真在對話,他曾覺得這位王爺心狠手辣,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王爺問他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