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忽然變得沒有意義,她給自己泡了一杯濃茶,強迫自己再用用功,把手頭剩下這點工作幹完。可是,照片上那雙陌生的眼睛空洞地盯著她,像是在嘲笑她眼前所做的一切毫無意義。
靜薇轉來轉去,發現自己最想幹的一件事情就是打電話。她推開桌前的一切雜物,抓起電話機。
她不加⑩
他把她送上樓,反複告誡自己,送到她家門口就走。
(不然,就走不成了。)
靜薇家門口,亮著一盞桔紅色的廊燈。
他們站在燈下,不由自主地吻在一起。走廊裏靜得落下一根針都能聽得見,自動控製的廊燈突然間滅掉了,他們眼前一黑,墜入更深愛河裏,不能自拔。
他撫摸她裙子上的那朵碩大的玫瑰花。
花隱幽暗的走廊裏,可是,他的手卻能夠看得見----那朵花已深深印在她腦海裏。
花朵輕輕地灼著他的手,手心發燙。
他們的呼吸變得十分急促,他將她的身體抵在門上,門板發出輕微的吱吱的響聲。他摸到花朵底下那隆起的半球形的圓潤物----充滿彈性的可愛的乳在他掌心滑動。他有一種想把那東西一口吞下去的衝動,可是,他控製住自己,放開她,並隨手將走廊裏的燈按亮。
美麗的桔紅色的光亮,又回來了。
她說:“再見!”
他再一次摸摸她的頭,“睡個好覺。”
"可愛的美人,膚如凝脂的廖靜薇,你叫我拿你怎麼辦才好呢?”他想,這一次他是遇到難題了。
12層樓在深夜爬起來,顯得比白天要長。
邵偉濤記得那天他在廖靜薇的辦公樓下打電話給她,她說要他爬樓梯上來。他二話沒說,一口氣就爬上去了。可是,今天,他卻覺得有點累。
回家要麵對妻子申思怡。
與膚如凝脂的廖靜薇不同,思怡是個巧克力色的美人,她微黑的皮膚配著纖巧的身材,顯得幹練明快。思怡是個有愛心的女人,事業上又很有成就,邵偉濤非常尊敬她,他們結婚10年了,從沒吵過架,思怡是那種一心撲在事業上的女人,這類女人很少對丈夫疑神疑鬼的。
但是,邵偉濤似乎被這10年婚姻培養出一種“自覺性”,他每天準時上班,準時下班,兒子在貴族學校裏讀書,不到周末不會回來。他們的兒子邵小偉是個孤兒,父親死於禍,母親死於難產,思怡是先收留了這孩子,然後才跟邵偉濤結婚的。
申思怡是個好人。
是好人就不能背叛她。
這是邵偉濤給自己製定的原則。
深夜回家的男人
深夜回家的男人,懷著怎樣複雜難言的心情,女人大概很難體會。他們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影被昏黃的路燈拖得很長,他們往往被夾在兩個女人中間,剛剛送其中的一個回家,又要麵對另一個了。
他不得不編些謊話來哄她。
"跟朋友在一起喝酒嘛。”“你又不是不知道,生意上的事,不得不應酬一下......"等邵偉濤在心裏編好了謊話,12樓的家也到了。站在門口他竟感到有些緊張,雖然他跟靜薇之間什麼都沒做,可他還是覺得心虛,他站在門口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從包裏掏出鑰匙來開門。
家裏一片漆黑,思怡顯然還沒回來。
邵偉濤在餐桌前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打算一邊慢慢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