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很好,爬山的時候總是照顧靜薇。每當走到陡峭的地方,他總是伸出一隻手來拉靜薇,當握住她手那一刹那,靜薇幸福得直抖,把手伸過去,卻不抬頭看他的眼睛。

"怎麼好幾天不給我打電話?”

靜薇說:“你也沒給我打呀。”

"雜誌的事,做得還順利吧。”

"還行。”

前麵傳來原地休息的口令,他倆在路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下來。靜薇側臉看著邵偉濤刮得鐵青的下巴,心裏動了一下,心想,“要是接吻的話,一定很紮吧。”

橙色天空

一想到和邵偉濤接吻時的情景,靜薇就感到臉紅心跳。她對自己的裸體是有信心的,這一點,她在一個人的房間裏多次驗證過,她喜歡自己圓潤的雙乳和修長的腿,還有那一身潔白勝雪的皮膚。

她常常大清早起來照鏡子,她的絲綢睡衣往往在睡眠過程中自動脫落,她的皮膚由於一夜奶白色絲綢的磨擦,變得格外光滑,像玉蘭花瓣那樣涼。她醒在一堆絲綢裏,絲綢滋養了她的肌膚,她一夜白絲綢的摟抱中,她呼吸得格外香甜。

然後,絲綢睡衣總是在一大早脫離她的身體,那一堆帶著她體香的白絲綢,在她身子底下就像一灘凝固的水。

她從床上慢慢坐起,清晨幽暗的微光照在她圓潤的[rǔ]房上,她用手撫摸一下,搏起的、尖尖的[rǔ]頭啄著她的手掌心。她不知道她在渴望什麼,但她感覺到了自己的空洞,她需要有人來填滿她。

她離開那堆凝固絲綢來到床下,從母親那兒搬出來以後,她就多了一個習慣,喜歡裸體在房間裏到處走,喜歡照鏡子,看自己優雅的身體。喜歡用長發掩住半邊臉,獨獨露出一隻水汪汪的眼睛,從長發的縫隙裏打量周遭的世界。

靜薇從沒在外麵過過夜,她無法想像今夜將怎樣渡過。邵偉濤似乎做好了充分準備,從他背後背的那個巨大行囊來看,裏麵肯定有帳篷,還有一係列在野外過夜必須的東西。靜薇感到幸福正像一艘疾速駛來的大船,很快就要開到眼前了。

支賬篷的工作花去了大家很多時間,邵偉濤帶著的那頂桔紅色的帳篷,卻很快就支起來了。靜薇鑽進去看了看,問邵偉濤是不是經常外出宿營,邵偉濤卻說,他這是第一次支賬篷。

他倆坐在狹小的賬篷裏,第一次臉離得那麼近,聽得見彼此心跳的聲音。

"喜歡出來玩嗎?”

"那要看跟誰在一起了,”靜薇說,“我覺得到什麼地方去並不最重要,跟什麼人一塊去,才是最重要的。”

"你以前都跟什麼人出去玩?”

"我以前......"

靜薇說:“我以前很少出去玩。”

"很少出去玩?那為什麼呢?”

"我媽老說外麵有壞人,不讓我去。”

"那你跟我一起出來,你媽放心?”

"我沒跟我媽說實話,我說我跟小柔一起出來郊遊。”

邵偉濤想到什麼似地笑了起來,他說:“靜薇,你媽媽的話是對的,外麵到處都是壞人,我就是個壞人。”

"你呀?你哪裏像個壞人?”

邵偉濤用手指指自己的太陽穴說:“這裏壞。”

兩人相視一笑。外麵是嘈雜的人聲,女人們尖著嗓子大呼小叫,希望別人幫她們把賬篷支起來。

男人們在一旁哈哈大笑,看熱鬧,或者追逐打鬧。天黑還早呢,他們得先樂一陣子再說,他們遲早會幫女人們把賬篷一個個都撐起來的,不過現在先讓她們著點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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