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一響真是太麻煩了。再說也挺影響情緒的,好不容易心有了,身體有了,時間也有了,剛要有個行動,門鈴“丁咚”響了,多沒勁。

於是,靜薇就建議他們停下來等。

他們開了燈,開了音樂,故意大聲說笑,說並不好笑的笑話,努力使自己從剛才纏綿的情緒裏逃脫出來。

邵偉濤說:“他什麼時候來呀?”

廖靜薇說:“誰呀?”

邵偉濤說:“還能有誰啊,就是那個送水的嘛。”

廖靜薇說:“可能快了吧。”

他挪到她坐的那個大沙發上來,跟她並排坐著,忍不住又要吻她,她推他的臉,笑著說了句“你別鬧了”,他非但不聽,反而用胳膊撐起身子,更加凶猛地親吻她脖子。她一開始還笑,後來不笑了,被另一種情緒取代了。他把手伸進她前開叉的綢裙裏,裏麵的皮膚像綢裙外表一樣光滑。

他摟抱著她,像摟抱著一條光滑的魚。

他看到她的頭向後仰著,身體柔若無骨,撫摸到的每一部位都有感應,跟上次做僾完全不同。他撩開她的綢衣斜插的前襟,露出大半個乳,他俯下`身,真想一口把它吞下去。他手指靈活地從衣服裏剝出整個[rǔ]房,饑餓般地一口將[rǔ]尖含在嘴裏,他的吸吮又重又痛,他聽到身體底下的女人受不了似地,發出奇怪的叫聲。

他太喜歡她這樣叫了,他要繼續弄痛她,要她死、要她飛、要她難受、要她舒服、要她叫、要她受不了、要她說“還要”,他進入了她,動作很是爽利。

這一次,靜薇被愛欲和激情征服了。

她看到倒置的燈罩和倒置的風景,空氣顫動,視覺效果被打破,被顛覆,長發像黑紗一樣,蜿蜿蜒蜒,潑了一沙發。

激情剛過,門鈴就適時地響起來。

靜薇裹了件長睡袍去開門,因為是空心的,裏麵什麼也沒穿,風就鑽了進去,像個輕盈的空心人那樣飄去開門。

邵偉濤在沙發上看到一襲飄飄欲仙的長袍配著黑亮長發背影,他在心裏說:“天哪,她可真美!”

打發走了送純淨水的人,她回來了,站到他麵前,那樣子看上去很怪。邵偉濤說:

"你瞪那麼大眼睛幹什麼?”

"看你。”

"我長得怎樣?”

"像酒,越老越香。”

"我有那麼老嗎......過來!”

兩人追逐打鬧著進了臥室,很快滾到雪白的雪上,再次做僾。這一次,兩人都放鬆了許多,有慢慢品味的意↓

"晚上,還是那家店見麵嗎?”

"嗯,你早點到。”

靜薇放下電話,問仍坐在對麵的曹自立:“這下你相信了吧?”

曹自立這才收拾起桌上的東西,一搖三晃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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