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意已定。他們更多地呆在一起,看電影,參加朋友聚會,旅行。靜薇常常聽邵偉濤說“靜薇我要娶你”這句話,不管是真是假,有他這句話,靜薇就覺得滿足了。
這年秋天,兩人一起拍了很多照片,有在金黃一片的樹林裏拍的,也有公園的石牆前拍的,有一張靜薇坐在大石頭上、背景是無限深遠的藍天的照片,被邵偉濤放大了幾倍,掛在牆上,並且題字:“我已決定”。
"我已決定是什麼意思啊?”
"你這張照片的姿勢,就像這個題目。”
靜薇拿過照片看了又看,越發覺得深奧。其實,是邵偉濤想通過這幾個字表明自己的決心,要不是三天後那件事的發生,也許,他跟廖靜薇的曆史就得改寫。他覺得自己真的很愛廖靜薇,他決心已定,打算跟申思怡攤牌,提出離婚。
傷心木偶
在邵偉濤愛廖靜薇愛得難舍難分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暫時衝淡了他倆愛的濃度。邵偉濤的兒子小偉,學校裏發生了一起嚴重的小學生集體中毒事件,有70名小學生被送進醫院,邵偉濤的兒子小偉也在其中。
醫院門口擠滿了心急如焚的家長,哭聲,警笛聲,拿手機跟外界聯絡的焦急的“喂喂”聲......各種聲響交織在一起,好像世界未日一般。
邵偉濤也抽空給靜微打了個電話,說“我在醫院呢。”
靜薇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出什麼事了,一問才知是他兒子食物中毒被送進醫院。靜薇有種預感,因為小偉住院這個額外插曲,邵偉濤離婚的事將無限期地拖下去。
當然,她從來也沒催促過他什麼,她認為這種事應該由本人決定比較好。靜薇的父親當年選擇離開家,跟另外一個女人生活在一起,沒想到新的一輪生活竟會如此相似,邵偉濤很像80年代靜薇的父親廖凱,都是追求生活完美性的男人。
邵偉濤在醫院忙了一天,小偉的情況基本上穩定下來。小偉在70名食物中毒的小學生中,算體質比較好的一個,最差的一個到晚上依然昏迷不醒,據說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申思怡是在下午下班後開車趕到醫院的。她的到來可不一般,前呼後擁,身後跟了四五個男人。她款款地走在醫院鏡麵一樣光滑的走廊上,黑色長風衣像鬥篷一樣飄拂著,男人們則一路小跑緊跟著她。站在走廊兩旁的那些家長,還以為來了什麼大人物,先是有些躲閃,後來情急之下,居然一窩蜂地將她圍在當中,七嘴八舌地訴起苦來。
申思怡進入病房,與邵偉濤打了個照麵。
四目相對,竟然無話。
"你走吧,晚上我來陪他。”
他們見麵之後隻說了這一句話。
邵偉濤從醫院出來,一個人開著車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轉,他想不起該去哪裏吃飯,在醫院呆了一天,破壞了他的食欲,看著街邊紅紅綠綠那些酒館,他竟有些反胃。
他把車停在一個叫做“傷心木偶酒吧”的地方,他和靜薇曾一起來過這裏,那天靜薇把頭發全部梳在後麵,吊一個高高的馬尾,整張臉露在外麵,顯得清純可愛。他坐下來往她家裏打電話,通了很久竟然沒人接,手機也沒開,已經快9點了,這個時間她還在忙什麼,邵偉濤有些替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