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電話靜薇總是笑個不停。
"唷唷唷,笑死了,笑死了。剛才你怎麼不笑?”
"我憋著呀。”
"其實特別想笑?”
"是啊,你每次一撒謊就結巴。”
"我?是這樣嗎?”
"那還用說。”
兩人躺在床上聊了一會兒,估計申思怡的電話不會再打來了,這才繼續剛才的纏綿,有時時間很長,整整一個下午,他們用來做僾。
向日葵片段
靜薇在苗影的故事裏多次讀到有關向日葵的描寫,在來深圳的火車上,她也在車窗裏看到過大片向日葵,並不像苗影眼中那般壯觀。在苗影眼中的一切都被她放大了,做作的激情就像那個時代厚厚泡沫的墊肩一般,隨處可見。
靜薇看過苗影在那個時代拍的照片,連最普通的白襯衫上都裝著假肢一般的墊肩,她的頭發燙成很俗氣的式樣,襯衣總是死板地紮在裙腰裏,裙子的式樣大而笨重,像舞台上的幕布那樣整齊地打著褶。
有一天,苗影高興,就把這樣一本80年代活標本拿到課堂上去了。靜薇很想在影集裏看到父親的麵孔,隻可惜她對父親的麵目並不熟悉。有一張背景是大片向日葵的照片,裏麵有一個人很像年輕時的父親,但靜薇不能確定。
那個人站在苗影身邊,似笑非笑,隔著時空,望著鏡頭外的女兒,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我女兒很可愛,將來她也會愛上一個人。她會理解我的。”
這是苗影的故事裏,K反複說的一句話。
床頭那幅向日葵畫顯得意味深長。
看見那幅畫,靜薇總是想起苗影來,他們在向日葵前拍過許多照片,似乎對這種植物特別鍾愛。
靜薇和邵偉濤很少離開房間,他們除了到樓下餐廳去吃飯,就呆在房間裏,有時聊點什麼,但更多的時候是躺在床上,他們的身體相互纏繞、重疊,怎麼愛也愛不夠。
邵偉濤對靜薇說:“我可以對你做任何動作,對思怡卻不成。”
靜薇慵懶地躺在床上,一條胳膊橫在額頭,眼睛從陰影低下望著她的情人,問:“那又為什麼?”
"不清楚。她說她在這方麵需要得很少。”
靜薇忽然從床上坐起來,說:“胡說!是因為她不愛你!”
邵偉濤走過來,抱住靜薇的肩,“是啊,她不愛我,我對她的感情也越來越淡,可是我們有孩子啊,小偉雖不是我們的親生骨肉,可是,他比有親生父母的孩子更需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為了那孩子,你就願意一輩子這樣過下去?”
"現在看......隻能這樣了。”
"那我呢,你覺得這樣對待我就公平嗎?”
"靜薇,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我沒辦法,在你和她之間我總得做個取舍,你讓我怎麼辦?”
"那為什麼倒黴的總是我,而不是她?她什麼都有,有錢,有公司,有地位,有丈夫,有孩子,而我卻什麼都沒有,我隻有對你的愛,在市俗眼裏還是不被允許的,我該怎麼辦?”
邵偉濤吻著她的臉,不住嘴地親著她的各個部位,然後說:“你放心,事情我會解決的,等小偉這件事情安定下來以後,我會找機會慢慢跟申思怡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