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薇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她說:“邵偉濤,我看我們還是分手吧,我不想像這樣提心吊膽地過日子。” ◆思◆兔◆網◆

聽了她的話,邵偉濤半天沒出聲,沉默了一陣子,他問:“為什麼又提分手的事?”

靜薇好像陷入回憶似的,眼光裏隱含著另一種東西。

"我父親在你這個年紀,也曾經遇到過一個女人,他們的愛情故事在當時轟動一時。就是因為那個女人的出現,我父親再也不肯回家了。”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不想做那個使我父親不能回家的女人。”

邵偉濤一下子抓住廖靜薇的手,情緒激動地對她說:“那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你父親和你母親之間,如果原來感情就很好,是沒有女人能把你父親搶走的。而我和申思怡之間的結合,原本就是個錯誤,要不是因為那個沒有父母的小孩,我們是不會結合的。申思怡利用了我的善良和懦弱,但我不甘心這輩子就這樣被她安排了。

這時候,他們恰巧聽到音響裏傳來的一首歌:《你是天上最遠的那顆星星》,這首歌是朱小姐點給項先生的,她說:“雖然今生今世我們不能生活在一起,但我永遠愛著你,默默地祝福你。”

你是天上最遠的那顆星星對我

我們中間隔著幾百萬的光年

今生今世已經無法越過,

你是天上最美的那顆星星對我

我們中間隔著無數的世代的傳說

今生今世仍然沒有結果......

聽完這首歌,他倆忽然就不想說話了。雖然相愛著,但他們似乎已經意識到兩個人之間“今生今世沒有結果”的結局了。

樹下的白衣是誰

辦公室的電腦總是開著,裏麵的電子郵件像是快要爆炸了,多得看都看不完。靜薇一早把它們一一打開,瀏覽一下重要的稿件,刪去一些多餘無聊的東西。有時文字看多了,腦子木木的,就對著電腦屏幕發呆。閑下來的時候,靜薇總是在想夢中出現過的那個站在樹下穿白襯衫的人到底是誰。那人到底是誰?是霍雨晨嗎?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幾天之後,靜薇知道了,那人是即將進入她生活、攫取她生命中一段歲月的年輕男子小安。

事情得從樸剛的一個電話說起。

樸剛雖然是廖靜薇的大學同學,但平時兩人的來往並不密切,那一天樸剛卻一大早往廖靜薇的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問靜薇想不想去看看一個現代藝術展,他手裏有幾張票,約了幾個朋友一起去。那兩天邵偉濤正好到外地去出差了,靜薇無事可做,就一口答應下來,下午三點在美術館門前見麵。

五月的天氣,外麵豔陽高照,街上已經有很多女人開始穿裙子了。靜薇那天穿的是一條簡單的牛仔褲、黑背心和一件紫色的小外套。27歲的靜薇已經不那麼害怕紫色了,16歲那個“紫少女”已像一條陰暗的紫色影子,從她身體裏脫胎而去,雖然她用了許多年時間擺脫“懷孕少女”的陰影,可她終於還是走過來了,現在她看到紫色的反應跟常人沒什麼兩樣。

而且,邵偉濤說過,他喜歡靜薇穿紫色。

為什麼不穿呢?

穿紫色衣服的靜薇,背著一隻乳白色的小包,正趕往約會地點。出租車上放著令人愉快的歌,兩邊街道上的行人步履輕盈,從車窗裏望出去,仿佛是和著音樂的節拍在舞蹈一般。有幾個少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