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薇冷冷道:“你回家去吃吧。”
邵偉濤一邊拿碗筷一邊說:“怎麼,你還真生氣呀?那不是場麵上的事嘛,你不是最看不起那些虛頭八腦的應酬了嗎?”
"我是看不慣她那神氣勁兒。”
"她就那樣兒。”
"如果離婚的事你提出來,她會同意嗎?”
邵偉濤嘴裏正含著一口米飯,聽到靜薇說的話,他好像被那口米飯噎著了似的,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深夜敘事
他們吃過飯,洗過澡,還是很自然地到床上去了。躺在邵偉濤懷裏,靜薇不知怎麼竟想起小安來了。“我想問問,你和我們安老師是不是在談戀愛?”王小芒的那句問話在靜薇喉頭哽了好幾天,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蘇小姐說,她一直從事失散兒童秘密調查工作是什麼意思?靜薇當時很擔心她突然說出靜薇的經曆,關於16歲,關於胭脂,這會讓她覺得受不了。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他在耳邊很小聲地問。
她沒回答他的話,緊閉著眼,像是睡著了。他低頭咬住她的乳,聽到她的黑暗中發出“啊----"地一聲喊。
他們再次墜入深淵。
他們呻[yín]喊叫,白天許的願、曾經一百次立下的誓言,全都不記得了。
她隻想讓他更深、更痛快地進入。
她隻想被蹂躪、被擠壓、被碾碎、被張開、被合攏。
她看見自己白皙的胳膊被他攥在手裏捏著,流出純銀的汁液。
她看見自己透明的腿倒懸在半空中,像精品店裏美麗的玻璃。
她看不見自己的軀幹,軀幹被他覆蓋,已變成他的一部分。
她晃動,晃動,晃動;
震蕩,震蕩,震蕩;
搖擺,停頓,迂回前行;
身體像海洋一樣軟,平躺在海麵飄飄蕩蕩,就要到一個什麼地方去了吧?沒有死,沒有憂慮,沒有完結。
春天的夜晚,他們衝過淋浴,大開著窗子,讓夜風浩浩蕩蕩地吹進來,吹在他們赤摞的皮膚上,有種說不出的愜意。他們全身酥軟,飄飄欲飛。
她站在窗口的一張木椅上,臉向外張開雙臂,忘乎所以地大叫:“哎,讓我們來玩個飛翔遊戲,一二三,我就要飛了啊----"
她的笑容一下子凝定在那裏,她看見他的臉由白變黃又轉成土灰,他衝上來抱住她,衝她發火,痛罵她,說她不懂事,罵她“瘋了”、“不要命了”。她被他罵著,輕輕掐著,眼淚一下子流出來。
她知道,他愛她,害怕失去她。
兩人情意綿綿地下樓,樓門口那盞桔黃色的吸頂燈,正散發著迷人的、依依惜別的光亮,他們走進那光亮裏去,像被一層無形的玻璃罩住,他們將身體緊貼在一起,情不自禁地擁吻起來。
"再見。”
"你開車慢點。”
她送他到車邊,他忽然看到旁邊停著輛跟妻子的車一模一樣的大紅跑車,他吃了一驚,但他並沒有下來看看車牌照,而是用力關上車門,一陣風似地去了。
她和他分開的星期六
他一回家就蒙頭睡下了,他注意到妻子沒在家,她的車也不在樓下。他有些後悔剛才為什麼不下來看一眼,靜薇樓下那輛紅跑車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