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蘭淡淡道:“心領了。救你不過是隨手之便,不必掛懷。”說完彎腰揀起自己的衣物,繞過他便走。
兆文煥自那日被她救上船後,回來憶及當時情景,竟無法忘懷,連做夢都夢到了她。他並非沒見識過美女,隻像她這樣鮮活*的美女,卻真是第一次遇到,真真是怎麼看怎麼喜歡。見她對自己態度冷淡,不以為杵,反更癡醉。他到這裏養傷,如今傷愈,海島生活枯燥,本早就不耐煩再留於此地,如今卻不想走了,每日裏屢屢四處兜逛,就是想碰到她。隻是每次不是她身邊有人,就是她避走而去,心裏更是像被吊得在走鋼絲,晃晃悠悠個沒完。今天好容易教他單獨兜到了,哪裏肯這麼輕易讓機會溜過?怔怔看著她行走在卵石間的背影,纖細後腰處,一根烏黑辮子隨她行路甩晃,嫋娜動人,腦子一熱,三兩步趕了上去,從後便一把抱住了她。
溫蘭冷不丁覺到身後有人抱住自己,猝不及防,嚇得驚叫一聲,回頭見竟是他,頓時怒從心起,扭過身來啪一聲,狠狠便打了他一巴掌,低聲喝道:“快放開我!再不放我叫了人來,大家都難看!”
兆文煥畢竟是曾經的皇族後裔,也是自持身份。方才一時難以自控抱住了她,被溫蘭一個巴掌拍醒,又見她此刻橫眉豎目,心中羞慚,忙鬆了手,訕訕道:“我……”
他話剛開了個頭,見她已經滿麵鄙夷地掉頭而去,怔了片刻,想起方才抱住她時那種滿手溫膩之感,心中又是不忿,又是不甘,再次趕到她的麵前攔住去路,道:“三娘子,你莫以為我隻是好色登徒子。如今皇帝昏聵朝廷無道,我自小便立下大誌,要解萬民於水深火熱之中,亦曾在白龍城刺過朝廷酷吏,隻是時運不濟未曾得手而已。我曉得你已與人訂有婚約,就是那廣東七政門的千戶衛自行。他不過是這朝廷的鷹犬走狗,向來又冷血毒辣,必定沒好下場,你嫁給他,我怕你往後要受苦。我卻是大昭朝兆氏的嫡係皇族,天下這般情勢,正是我兆氏東山再起之時。他日一旦以傳國玉璽舉大事,天下人必定一呼百應。你若跟了我,等我大昭光複之日,我便封你為貴妃,天下富貴,盡數送到你的腳前……”
溫蘭見他越說越激動,雙目閃閃,兩顴赤紅,自己先前的憤怒倒漸漸消去,隻覺得可笑,心想文藝男青年這個物種,果然是不分時空,處處紮根,眼前便正有一個。等聽到他許諾要讓自己當貴妃,差點沒笑出來,極力繃住臉,問道:“為什麼是貴妃?皇後呢?”
兆文煥聽她口氣稍緩,以為打動了她,心中一喜,忙道:“不是我不肯讓你當皇後,而是我早應允了恩師,將來立他的女兒為後。但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冠寵後宮的。”
溫蘭定力再好,也是憋不住了,嗤一聲笑了出來,笑靨如花,看得兆文煥一陣心花怒放,顫聲道:“三娘,你……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