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溫蘭止住笑,哼了聲,道:“兆公子,你描繪得景象很美好。可是既然往後天下人會一呼百應,你為什麼還找上了我表哥?”
兆文煥一怔,隨即傲然道:“謝家在我大昭朝時,世代累受皇恩。到我高祖時,高祖甚至放下君臣尊卑,欲與謝家當時的先祖結為異性兄弟,可惜他謝家人最終還是未能替我大昭守住五百年江山,謝家先祖愧疚之下,死前命其子孫世代為我兆家人效命,有何不當?”
這段前朝之事,溫蘭雖不大清楚,隻想想也知道,一個氣數將盡的皇朝,風雨飄搖四麵楚歌,單憑一姓將門,又怎麼可能起死回生?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想來那個兆家末代皇帝為了讓謝家人替自己賣命,故意還用君臣結拜這種手段收攬人心,怪不得謝原的先祖會留下這樣混賬的遺命!兆家人的心:-)
謝原緩緩起身,沉聲道:“先祖遺訓,謝原時刻不敢忘記。兆公子若有用得到我謝原的地方,我不敢推辭。隻不過方才丁二爺的話,我不敢苟同。這橫海島並非我謝原一人所有,怎可因我之故,讓島上近萬人丁隨我一道涉險?若有得罪,還望杜先生與公子見諒。”
杜萬山這下臉色鐵青了,指著謝原怒道:“好,好!老夫總算見識了什麼叫人心不古,忠義不存!你分明是要背信棄義,明說便是,拿橫海島那些人來說什麼事?”
“你個老匹夫!你和那什麼鳥公子來島上第一天,老子就看你們不順眼了!什麼狗屁前朝皇族,在老子看來,落毛的鳳凰它還不如雞!老子是看在謝大爺的麵上才忍了的,你再給我擺威風試試,老子一刀宰了你!”
黃鳳林雙目圓睜,猛地拍案而起,一把拔出腰間佩刀,咣一下,把麵前的桌案攔腰劈成了兩半,桌上的茶壺被子稀裏嘩啦摔了一地。
杜萬山氣得手腳發抖,正要再開口,議事廳外忽然氣喘籲籲闖進了個人,嚷道:“不好了,兆公子掉下棧橋,被三娘子撈了上來,隻一口氣還沒緩過來,不知道行不行了……”
眾人一驚,顧不得吵架了,紛紛朝著棧橋跑去。
謝原趕到棧橋前時,見那裏已經圍了一大堆人,見他到了,嘩啦啦地讓出了條路,到了跟前一看,兆文煥全身*躺在地上,雙目緊閉,瞧著不知人事了。
“起先看見三娘子一人站在橋頭,兆公子便朝她過去,不想到近前時,他腳下一塊木板鬆脫,兆公子沒站穩,眼睜睜便看著他掉了下去,還是三娘子跳下去撈上了他的……”
邊上一個恰看到全過程的人指手畫腳地描述當時的情景。
“公子!公子!快醒醒!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終於趕到的杜萬山見狀,驚得魂飛魄散,撲到了兆文煥的跟前便不停搖晃他身子。
謝原略微皺眉,看了下四周,見溫蘭在人群後靠棧橋邊,披了件外套,頭發還淋淋地往下滴水,卻笑眯眯地歪著頭朝自己笑,一怔,還沒反應過來,耳畔聽見杜萬山又在嚎啕大叫,暫時顧不得她了,急忙蹲□去以兩指將兆文煥嘴巴捏開,伸掌用力按壓他胸脯,過了一會兒,聽他喉嚨咯地一響,終於慢慢睜開了眼睛,被人扶著坐了起來後,茫然四顧。
“公子!你可醒了!”杜萬山腿一軟,也是跌坐在地,隨即厲聲訓斥,“你怎麼搞的!跟你說多少回了,不要靠近水邊,你卻屢屢把老夫的話當耳旁風!你又跑這裏做什麼?萬一要是出了事,你叫老夫百年之後如何去見恩主的麵?大昭江山又該何去何從?”
兆文煥抖抖索索地道:“我……我方才走那棧橋,木板瞧著明明是好的,一腳踏上去,另頭卻鬆了,便……便掉了下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一摸自己腰間,隨即臉色慘白,失聲大叫道:“我的玉璽,我的玉璽掉下水了!”
“什麼!”杜萬山如被針刺,猛地跳了起來,“玉璽怎麼會在你身上!明明在我屋裏收著!”
兆文煥知道是瞞不過去了,麵紅耳赤,低聲道:“她……她說想看下玉璽,我便拿了到這裏給她看,不想……”
兆文煥醉心於謝原的表妹,杜萬山自然清楚,以紅顏禍水之由苦苦勸過不知道多少回,每每都被兆文煥推脫過去,心裏對溫蘭早就懷了不滿,聽到方才之事又是因了她起,恨之欲狂,在人堆裏看到了溫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