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沒有。”丸井擺擺手,後退一步,整一個說人壞話被逮住的小孩,漲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著,“部長,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你和立夏聊。”

一經部長點頭,就腳底抹油似的飛奔而去。

“丸井,好像想說什麼。”立夏歪著頭,瞪著幸村一眼,都是這個笑死人不償命的家夥,都是他,把可愛的小動物都嚇跑了。

“嗬嗬。”幸村摸著立夏的頭,輕笑道,“丸井那家夥,也真是的,怎麼見到我就跑,我長得真的有那麼恐怖嗎?”說完,摸著自己的下巴,很無辜的盯著立夏。

立夏白了他一眼,他那副樣子是個人都怕好不好。

“過會,一起去醫院吧。”立夏突然打破了輕鬆的氣氛,慎重的擰起來眉毛,漆黑的眸子有些擔心的看著突然鬆了笑容的幸村。像是怕是幸村反悔,緊接著繼續道,“昨天你答應過的。”

“是這樣啊。”幸村的聲音略微的沙啞,眉間充斥著點點愁容,摸著自己的額頭,從幹澀的嗓子裏發出幾個音色。“原本還想逃避掉的。”

幸村帶著些調侃的語氣這樣故作輕鬆道,但立夏是深知幸村此刻複雜的心情的。慢慢觸碰到幸村的皮膚,果不其然,冰冷的質感從汗毛孔裏直逼著神經,立夏深深盯著幸村假裝淡定的麵龐,略微蒼白的臉色透出不正常的細密的汗珠。立夏緊緊握住幸村濕的發冷的大手,拚命扯出一絲笑,盡量使自己的語氣更加輕快些,“就是因為知道你會這樣,所以我今天才會來這裏等你。”

“你是準備抓人嗎?”

“嗯,抓也要把你抓到醫院。”

立海大的比賽在幸村的預想中以完勝的比分順利晉級。

因為是在另一個比較偏遠的學校比賽,因此結束後,坐車到達神奈川已經接近黃昏。漫天的晚霞染紅了天空,美麗奢靡,像是天女的羽衣,以極盡的華麗浮現在人的眼前。

一開始立夏是想今天就和幸村去醫院的,可是不巧,回來的時間太晚,沒有辦法,隻能下個星期再去,立夏是想即使和學校請假也要把幸村抓去,結果幸村雲淡風清地來了一句以學習為重,聽到立夏心裏一陣鬱悶。

這叫生病的不急,不生病的倒在一邊急的要死。

到了站,立夏索性不去理會幸村那刺目的笑,隨意說了句,“精市,我去買杯飲料。“

“嗯,好。”橘紅色的光線下,幸村姣好的五官越發的精致,紅潤。深藍色的眸子含著難掩的溫柔靜靜的看著立夏離開的方向,那一刻,似乎是想把立夏深深的印在腦海裏。

“咳咳。”突發的咳嗽從胸腔中洶湧噴湧而來,瞬間,手腳發麻,一陣難掩的恐懼感伴隨著逐漸的麻痹越發的湧上心頭。時間是不是到了,幸村因劇烈的咳嗽眯起了眼睛,彎下了腰,開始模糊的視線最後盯著立夏離開的背影。

立夏,立夏。

周圍似乎傳來了一陣陣驚慌失措的聲音。

似乎是叫著自己的名字。

可是,好累,好累。

好像朦朧中,有溫熱的液體滴到自己的臉上。

好像,她哭

☆、黑夜

靜謐的醫院裏四處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過分幹淨整潔甚至有些蒼白的顏色反而顯得更加的恐怖,就像是在籠罩著白色恐怖的陰影之下。

無法痛快的呼吸。在極度安靜的環境下,每一次呼吸的氣息都是一種折磨,生怕驚擾了隱藏在未知的空間裏的令人恐怖的東西。

立夏屈膝抱著頭,安靜的坐在急救室的外麵的長條椅子上,旁邊的座位上放著一杯熱茶。縷縷的白色霧氣騰騰升起,彌漫了空間,模糊了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