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放棄了。幸村就無法開口。

再讓我自私的享受著立夏的溫柔幾天吧。幸村這樣安慰著自己。但是,今天早上卻受到了一封匿名信件。

原本以為是瘋狂的女生寄過來的告白信之類的東西。但是,打開一看,隻是一疊曖昧的照片。

沒有預想到的憤怒,也沒有悲傷,隻是很安靜的把所有的照片一張張整理好,裝在一個小盒子裏,鎖在了床頭櫃裏。

“立夏,你認不認識冰帝的跡部景吾。”幸村淡淡的問了一句。

隻是一句簡單的問話,立夏卻蒼白了臉色,一抹驚慌閃過眼球,立夏幾乎是沙啞著聲音,愣愣的問著幸村,“精市,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今天早上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裏麵全是一些照片。”幸村停頓了接下去的話,藍色的發絲遮住了黯淡下去的眸子。當立夏那麼說的時候,他就對大概知道立夏和跡部的關係絕對不會簡單。

“精市,我。”立夏絕美的側臉在日光燈的照耀下,越發的清冷淒涼,立夏站了起來,溼潤的雙眼眯著冰冷的淚珠,黑色的睫毛輕輕撲扇。

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坐著的幸村,伸出幾乎通明的手,指著自己的胸`前。

淒淒哀哀的問,“那麼,精市,你是不要我了嗎?”

☆、我相信你(下)

“那麼,精市,你是不要我了嗎?”

立夏的聲音就像是醫院洗的發白的床單,那樣的蒼白無力。立夏微蹙著眉,幾乎是快要哭的表情。她可以不在乎被人對她的議論,可以不在乎其他人是什麼樣的眼光看待她。甚至可以一個人孤獨的忍受這些。

但是,唯獨不想讓幸村知道。

害怕幸村那樣笑著對自己說,立夏,我們分手吧。

看到立夏這樣的神情,幸村的心裏也不好受,很像自己的胸口被活生生的挖了一刀似的,血淋淋的,生疼,難過。

這個時候,應該是最好的時間說出分手的時候吧。就算立夏會因此內疚,難過,但是這無疑是個最好的借口,可以讓立夏離開自己,讓立夏找到下一刻幸福。

話到嘴邊,卻無法發出聲音來。如果現在說了的話,是不是明天就再也見不到立夏了,幸村這樣想著。

突然,幸村覺得一種難言的恐懼感湧上心頭,拔涼拔涼的,生怕一說出口,這種窒息的感覺就會越發的深沉,一點一滴消磨著他最後的光。

“立夏,你喜歡他嗎?”最終,幸村還是無法開口說出這麼殘忍的話,隻是換了一個困惑他很久的問題。

那個跡部,到底和立夏是什麼樣的關係,這一點,幸村很想知道。

“我一點也不喜歡他,我喜歡的是你,精市。”立夏幾乎是拔高了聲音,幾乎是吼了出來。

“所以,精市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淚水沾濕了黑色的發絲,因淚水的黏膩,少許的發絲黏到了玉白的肌膚上。

立夏縮著身體,蜷在地上,雙肩因哭泣而微微顫唞。“所以,精市,你不要放棄我好不好。”

立夏的哭聲不響,但是悲哀的情緒卻深深揪著幸村的心。也不顧身體的虛弱,連衣服都沒有披,直接從病床上下來,赤腳走到立夏的麵前,把哭成一個淚人的女孩摟進自己的懷裏,輕輕拍著立夏的頭,安慰道,“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我不會再提了。”

“精市。”伏在幸村溫暖的懷裏,立夏漸漸止住了哭聲。

“現在好點了嗎?”幸村摸著立夏的頭,輕笑了一聲,點點立夏沾著淚珠的鼻子,勾起唇角道,開玩笑道,“都哭成一個小花貓了。再哭下去,變醜了,我就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