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很想希望這是藤原拿來騙她的手段,但是今天幸村的咳嗽的樣子就在眼前,立夏無法不信。

“不要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我現在隻是想告訴你這個事實。”過白的皮膚與鮮豔的紅唇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藤原姣好的容貌此刻嫵媚精致,透著點淡淡的邪氣。立夏咽了咽口水,眯起眼睛,她才不相信藤原有這樣的好的心特地來告訴她這件事。

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情。

長長的剪影把人的身影拉的老長,藤原穿著10公分的高跟鞋,一步一步鏗鏘有力的在原地徘徊。道路邊,長長的黑色燈柱挺拔,粗壯。藤原單手撫摸著冰冷的柱子,紅唇輕啟,露出一豔麗的笑。勾人的丹鳳眼透著一絲曖昧的邪氣勾著立夏,突然“咯咯”笑了一聲。

怨恨的瞪著立夏,那一眼夾雜著無限的快意,一口銀牙幾乎是咬著說,“淺川立夏,我想告訴你,現在能救幸村的方法。”

“什麼?”雖然明知道藤原立夏的嘴裏吐不出幾個好話,但是有一種直覺告訴立夏,那絕對是一條非常重要的信息。

“很簡單,找到安德爾醫生,他是治愈這個病最高的專家。”滿意的看到立夏亮起來的眼睛,藤原適時的潑了一盆冷水澆在立夏的心頭。“可是,據說安德爾醫生可是大牌的很,據說在日本能夠請動他的隻有跡部家。”

“你說,和跡部少爺曖昧不清的你,這個時候是不是要犧牲一下,卻求求那位大少,好救救幸村。”

“你應該是喜歡著幸村的吧。那麼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誠意了。”

藤原提供的信息不得不說是非常有價值的一條,但同時也是給了立夏狠狠一棒。

求跡部,不就等於找死。但是如果不找他,幸村的病該怎麼辦。

立夏似乎第一次意識到了權利真的有的時候能夠決定一個人的生死。立夏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回到了家裏。隻覺得渾身疲憊,但是又睡不著,一閉上眼睛腦子裏就會湧現出爛七八糟的東西,還不如幹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手機就躺在身邊,立夏翻開通訊錄,視線緊緊盯在跡部的位置上。剛準備按下通話鍵,下一刻就甩開了手機。

不知道這件事情以前,立夏還可以理所當然的靜下心來期盼著幸村一天天的好轉。但是現在,立夏腦海裏一直回蕩的隻有一句話。

找安德爾醫生。

“隻有本大爺才可以就幸村。”

原來這句話並不是瞎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的命運似乎都掌控在了跡部的手裏,自己的每一次行動,每一個想法,跡部都能提前預料的到。

然後,等著自己一步步走到他精心設計好的陷阱之中。

這樣的感覺真是太令人窒息了。

立夏想逃開,卻發現自己始終被跡部圈在籠子裏,自己還在天真的以為處在自由之中。

一陣好聽的鈴音悠然響起。立夏轉過眼,看著震動的手機,幾乎是顫唞著拿起手機。她很怕,這個電話的對麵就是華麗的跡部的大爺。

震動消停了沒幾秒鍾,又再次歡快的響起。立夏索性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一憋氣,按下通話鍵沒好口氣的問,“喂,你是誰啊。”

“什麼我是誰,我是你的部長,伊藤建寺。”話說,在家的伊藤氣的直跳腳,這是什麼部員啊,居然這樣開口跟他說話。他可是難得放下架子給她打電話,再說,淺川這回可是欠他不少帳啊。

“部長。”立夏頓時嚇傻了。誰打過來不好,居然是他們脾氣最不好的伊藤部長。誰都知道他纖弱的表皮之下隱藏的那絕對是個陰晴不定的狠毒心腸。表麵上和和氣氣,平易近人,其實骨子裏就是個尊卑分明,等級分化特別嚴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