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你說幸村得了生了這種病。”
空寂的空間裏,忍足低沉的嗓音越發的清晰洪亮,背對著跡部的忍足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後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因此放大了聲音,迅速安慰著語氣不是很平靜的立夏。“立夏,不要急,我看能不能幫你想想辦法。”
但嘴上說的雖然輕鬆,但是他的心裏也沒有底,畢竟能否請到那個人,也不是他說了算,隻能回去問問自己的叔叔有沒有辦法。正躊躇著怎樣讓立夏安心點,自己背後被人拍了一下,忍足還在詫異是那個小學弟,結果一抬頭,結果是跡部。還沒反應過來,掐斷電話,就被明顯是剛沐浴過的跡部搶過手機,順便冷冷被跡部冷凝的眸子掃視一眼,那勾起的唇角分明寫滿了自己的不自量力。
“嗯哼,立夏,沒想到你寧願找忍足也不願意找本大爺啊。”
“跡部。”聽到如此熟悉,華麗而囂張的聲音,立夏猛地一抖,差點把手機就給扔了。但既然已經被跡部接聽,躲是沒有用的。反而,一個不相信把跡部惹怒了,倒黴的絕對會是自己。
但,沒辦法,此刻處於敵強我弱的形式,況且,幸村的命還在他的手上,立夏沒辦法跟跡部逆著來,隻能使自己的語氣盡量正常點,說,“跡部,我想讓安德爾醫生治療幸村的病。”
跡部停頓片刻,璀璨的眸子裏星光萬照,撩起額前帶著點濕意的銀灰色卷發,張揚的大笑,“立夏,你終於開口了。我還在思考著你到底什麼時候,來找本大爺呢?”
跡部修長的手指蜷在一起,狠狠扣著黑色的名家設計的辦公桌,語氣惡毒傲慢,整一個人就像魔化了一樣的姿態,銳利的牙齒碎了毒一樣的狠辣,說出的話自然也是十分令人心寒到徹底。“淺川立夏,可是本大爺並不想這麼做呢,況且又不是沒有希望,不是還有百分之二十的希望,如果他運氣好的話…”
但是,卻有百分之八十的希望是失敗的。
對於跡部大爺的反應,立夏幾乎麻木,她就知道跡部肯定是在等待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然後會狠狠損自己一頓。心被說得如刀割般疼痛,立夏的表情幾乎扭曲在一起,但是為了幸村的病,立夏不得不忍受著跡部大爺的惡言,低下了自己的驕傲,祈求著跡部,“算我求你了,好嗎?跡部。”
求他,為了另一個男人求他。跡部雖然一直要的是這樣的結果,但是當真正如願的時候,卻沒有複仇的一絲筷感,反而心情愈發的沉重。一瞬間,剛才淩厲的跟豹子一樣的氣勢靜了下去,徒留一絲蒼涼彌漫在胸口之間。
如果,立夏不求他的話,或許,等到一定的時刻,他也會大發慈悲的讓幸村治病。畢竟,撇開情敵的角色,他還是想和在球場上被譽為神之子的幸村一較高下。
但是,現在,跡部不願意就這樣結束。無盡的痛苦,與得不到的空虛彌漫在苦澀的胸腔之內,這個一潭沒有深度的死水,冷的徹骨。急需要另一個陪伴著他,哪怕是把那個人死死揪住,摁在湖底淹死她,也不要自己一個人忍受著這樣的折磨。
他才不要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在別人的懷裏笑。
即使是在自己的懷裏哭也好。
他跡部景吾,絕對不是聖母瑪利亞一樣的人。
既然他痛苦,那麼就必須拉著另一個人來陪。
“立夏,救幸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