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不想回家,也沒有可以去的地方。社團,已經不要她了,網球部,她現在已經不是經理了,現在的這個時候去,反而會給網球部的人增添麻煩。

醫院,近期也沒辦法去了。

拿起手機,漫無目的翻著通話記錄。意外的,翻到一個號碼,從來都沒有打過,但是不知什麼時候存在了自己的電話裏,而且還加了備注。

忍足侑士。

鬼使神差的,立夏居然打了這個電話,當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什麼事情的時候,立夏才慌張起來,局促不安的盯著話機。

該不該掛掉,手一收,右手的大拇指剛準備掛斷的時候,電話裏卻傳來了濃濃的關西腔。隻聽,忍足用著他那獨特的腔調,曖昧的語氣問,“寶貝,你想我了?”

立夏微一怔,整個臉都紅的跟蘋果似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誰想到忍足在她麵前人模人樣的,沒想到平時果然跟他的外號一樣,無時無刻到處濫情。但既然都打通了,一句話都不說,實在是件不禮貌的事情。於是,輕輕咳嗽一聲,嚴肅的回答,“我是淺川。”

“淺川。”忍足一挑眉,移開話機,銳利的眸子一掃號碼,迅速在他超級強大的腦容量的搜尋一遍,立刻想起了當時有關立夏的信息。他剛才隻是以為是以前的哪個女朋友又來約他,所以隻是稍微調侃了一下,沒想到運氣這麼差,居然是淺川。縱使是厚臉皮的忍足,也不淡定了,故作鎮定,立馬換了一比較正經的語氣,問,“淺川,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沒有。”立夏話剛一出口,立刻想起了忍足似乎是開醫院的,話鋒一轉,忙抓緊手機,急促的問道,“忍足,你家裏是不是有人是醫生。”

醫生,忍足聽的一陣冷汗,心裏鬱悶死了。在冰帝誰不知道他忍足家是醫學世家,他的親戚幾乎都占據了日本醫學界的大半個江山,估計也隻有立夏這樣的白癡才不清楚。但心裏鄙視歸鄙視,忍足還是很有紳士風度告訴了立夏,“雖說,自誇不太好,但是忍足家的確有很多的人是從事醫學方麵。”

“怎麼,立夏你生病了嗎?”忍足不由擔憂了一下,問,“要不要現在我聯係叔叔,讓他特地為你檢查一下。”

“沒事,我真的沒事。”立夏搖搖頭,她可不想狠狠被忍足家宰一頓,但是幸村,立夏軟下了語氣,小心的問,“忍足,如果萬一得了格裏-綜合症怎麼辦,有治愈的可能性嗎?”

忍足沉吟一聲,凝重著語氣,慎重的答道,“如果得了這種病,治愈的可能性隻有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這個數字如同一冰冷的冰棍狠狠的敲著自己的背,立夏很難想象幸村知道了這個病的實情是怎麼樣的心情。一定是不想連累自己的吧,才提出了分手。

“立夏,你怎麼了”話音裏嗡嗡的聲響令電話一邊的忍足一頭霧水,但出於安慰的心態,忍足補充道,“但是,如果是德國專家安德爾醫生的話,可能可以把幾率提到百分之五十以上,或許更高。”

“忍足,那麼我求求你,能不能把他請到日本。我想讓他給幸村治病。”┆思┆兔┆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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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的休息室裏,無處不充斥著另類的奢華的風情。淡淡的香水彌漫這個溼潤的空氣裏,淡淡的光透過門縫悄然溜進了房間裏。忍足深鎖著眉頭,深邃的藍色的眼睛折射出認真的光。忍足對著窗戶,完美的身影隱現在淡金色的柔光裏,深刻的輪廓越發的清晰。

結束訓練,跡部第一時間衝了一個熱水澡,隨意穿上了衣櫃裏幹淨的白襯衫。推開門,進了休息室,就看到忍足拿著電話,褪去平日裏的浮華的外表,語氣平緩深沉。尖細的下巴剛硬的皺在一起,目光灼灼,盯著未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