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突然細細觀察了立夏,少女如玉的側臉清冷精致,墨玉如絲綢般順滑的黑發貼在耳邊懶懶的散了下來,肌膚幾近通明,甚至可以說的上是白的恐怖,烏黑的眼睛深深的凹陷在發黑的眼眶裏,整個人完全像個精致的玩偶一樣,美麗卻沒有靈魂。

“淺川,跟我走吧,你是想見幸村的吧。不然你也不會在這裏等著。”任誰都無法對著這樣的立夏狠下心腸,柳拉著立夏的臂膀,心下一怔,低頭看著立夏纖細的身體。突然,發現,瘦削的骨架下沒有一絲的肉感,似乎輕輕一碰,她就會像一陣煙一樣消散。

“立夏,你現在必須更我走。”柳心裏突然有一種奇怪的預感,萬一,現在不帶立夏回到幸村的身邊,遲早有一天立夏就會這樣永遠的消失。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麼最後見到立夏的他,就是罪人。

“柳,不行,這樣不行。”立夏尖著嗓子,拒絕著柳。

“我不聽你現在說什麼,一切等幸村醒來再說。”柳不管立夏的反抗,牢牢的抓緊立夏的胳膊,任立夏怎麼反抗也不鬆手。

“嗯哼,本大爺的女人你也敢搶。”囂張華麗的音色在靜謐的空間裏顯得更加的鮮明,跡部輕鬆的邁著穩健的步子,張揚著囂張眼豔麗的笑容,緩緩走來,伸手拉過立夏,擁擠懷裏。立夏沒有反抗,安靜的躲在跡部的懷裏,垂下眼簾。

“柳,你現在,明白了嗎?所以,柳,讓幸村忘了我吧。”

跡部的突然出現本身讓柳疑惑不已,如若是在球場上,他可以理所當然的歸咎為是看球賽,但是現在居然出現在這裏,縱使是不八卦的柳也不淡定了。沉下聲音,柳現在不去理會跡部,隻是定定的看著立夏,“立夏,我最後問一次,現在跟我走。”

“立夏,你跟他走嗎?”跡部輕撫著眼角的淚痣,帶著譏諷的笑意看著黑著臉的柳,伏在立夏的耳邊曖昧的說。

“抱歉,柳你還是走吧,再遲就趕不上了。”背過身,立夏不去看柳冷峻的線條散發出的憤怒的氣勢,拉著跡部的衣角,淡淡的說,“跡部,我們走吧。”

“本大爺如你所願。”跡部得意的瞄了柳一眼,嘴角一勾,攬著立夏的腰消失在路的盡頭。

許久,柳才收回眼眸,深深呼出一口氣。

淺川,到底為什麼會和跡部在一起,柳不得而解。隻是立夏那蒼白疲憊的麵容久久浮現在柳的記憶裏,無法揮去。但是,現在,幸村就在最關鍵的時刻,柳無法忍心告訴他這件事情。

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柳仰天吸一口新鮮的空氣。捏著筆記本的手越發的用力,柳沉默地邁開腳步,堅毅的背影迅速的朝著路口的方向奔去。

☆、102釋懷

住在跡部豪宅已經有一段日子了,立夏漸漸習慣了這樣的規律。

早上睡得自然醒,簡單的洗漱之後,去衣櫃裏隨便選一件高檔的衣服。早餐隨自己的心情,端到自己的房間也好,還是和跡部大爺在別致的庭院用餐隻好,都無所謂。平時休假的時候,跡部也會要求自己和他共進午餐,晚餐之類的看似霸道其實很簡單的事情。

在這個裝飾華美的籠子裏,除了麵無表情的傭人之外,立夏唯一接觸到的就是跡部。

每一天,麵對那張日益俊美,宛如天工雕琢出的精致的麵孔,聽著跡部華美低沉像是大提琴般奢華完美的音色。如果是其他的人,一定會很享受這樣的生活,但是立夏卻不是這樣想的。

立夏隻覺得無盡的空虛。

在偌大的空間裏,能夠像個正常的人和她交談的也隻有跡部一個人。但是,即使這樣,跡部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例如學習,網球,家族的事情,幾乎都占據了他大半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