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騷包的在立夏麵前晃悠的時間也隻是那短短的一兩個小時。時間久了,立夏也對跡部的作息時間了如指掌。
星期六的早上,跡部大爺難得的沒有去社團練習。立夏剛睡好,打著嗬欠從樓上下來,就看見跡部大爺優雅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早報。
“立夏,你怎麼不多睡會。”跡部見立夏穿著寬鬆的睡衣下來,頭發亂糟糟的跟個鳥巢一樣,輕笑一聲,把手中的報紙扔在一邊,對立夏招手,“過來,本大爺難得放了網球部的假,今天就好好在家裏陪你。”
立夏站在原地不動,麵無表情的看著跡部,一轉身,就要往回走。
“怎麼,這麼多天都過去了,還是不待見本大爺啊。”也不知什麼時候,跡部就竄到立夏的身後,摟著立夏的後腰,半拉著立夏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一把梳子,緩緩地替立夏梳頭。
立夏微一皺眉,不習慣跡部溫柔的語氣,冷淡的問,“跡部,你不要做無用功了,無論你變得怎麼樣,我都不會喜歡上你的。”
“本大爺可以嚐試著去改。”跡部也不惱,目光深情的看著有些尖細的下巴,放緩了手中的動作,也不顧立夏僵硬的身體,閑下一隻手嗎,摩挲著立夏蒼白透明的肌膚,心疼一句,“立夏,本大爺可以記得讓廚子為你準備了精心的補品,為什麼不喝。”
“你看,你都瘦了多少了,本大爺可是心疼的。”
“我瘦不瘦是我自己的事情。”立夏握著拳頭,不去看背後跡部眸子裏迅速燃燒起憤怒的煙火。“是這樣嗎?立夏,你難道就看不見本大爺在盡力改變嗎?”跡部控製不住內心洶湧而起的滔天怒火,手指一收緊,揪住立夏的頭發,冰冷的眸子一黯,冷冷的質問道,“為什麼,你就不能用公正的眼光看著本大爺,本大爺也是有脾氣的,並不是會一再容忍你的固執。”
“公正。”立夏抬頭,冷眸直視跡部的怒火,忍不住冷笑一聲,“真的嗎?這樣的話,你這輩子都沒有希望了。”
“你。”跡部被立夏噎得說不出話來,大掌抬起,對準立夏小小的臉,頭腦一發熱,正準備要打下去,卻被立夏冷到徹骨的眼神盯著,心猛一顫唞,頹然的鬆開立夏。
被跡部鬆開的立夏失重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著氣,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角細細的滴在地上。立夏緊緊抿著胸中的血腥的味道,心想自己隻是稍微刺激一下,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情景。自從到了這裏之後,身體就突然之間差了許多,像是受到了詛咒一樣,無盡的空虛籠罩著自己。
立夏有的時候一個人發呆,就會想,除了跡部還會跟她吵架時候,她還能感受到自己是個正常的人之外,其他時候,她就覺得自己像個木偶人一樣,一點生機都沒有。
“喂,立夏你怎麼了。”立夏發白的嘴唇深深刺痛了跡部的眼睛,跡部忙上去抱起立夏,對著屋外的傭人大喊,“快,快叫醫生。”
“沒用的,跡部。”立夏怨毒的目光射向跡部,發白的嘴唇溢出一絲豔紅的血液,刺目,耀眼。立夏伏在跡部的懷裏,氣若遊絲,淡淡的語氣透著些了然的空洞,認真的對跡部說,“跡部,如果,繼續下去,我會死的奧。”
立夏的話久久縈繞在跡部的耳邊,跡部低頭凝視著昏迷過去的立夏,失神的感受著懷裏少女的重量,心下一凜,一種難言的恐懼隨之覆蓋上心裏的憤怒,無力感充斥著大腦。
差一點,就鬆開了手。
“跡部,怎麼突然叫家庭醫生,你受傷了嗎?”叔叔一接到電話,正巧忍足也在旁邊,聽著對麵不太好的情勢,忍足果斷的跟了過來,結果沒想到的居然是立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