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因為計劃失敗惱怒非常,如此一來被逼出了凶性,冷笑道:“既然兩人隻能活一個,那麼我先送你一程罷!”

蘇文月幾乎要流出血淚,聲嘶力竭地朝寂空砍下去。寂空躲閃不及被砍下了半條手臂,就在此時,蘇文月忽的軟軟倒下來,背後插著三把匕首。

“屬下來遲了,大人恕罪!”幾個聽到動靜前來的和尚惶恐不已。

寂空咬牙撕了僧袍包好自己的胳膊,道:“把屍體抬出去埋了,今天發生的事,不得泄露出去一個字!”

躲在暗處一個身影動了動,轉瞬即逝。那股神秘的甜香也隨風而逝,漸漸被寺院的檀香所掩蓋。

坤寧宮中,皇後愛不釋手地抱著小皇子,對前來請安的妃嬪笑道:“你們瞧,這小臉,多像聖上啊。”

眾妃嬪皆是附和稱讚,靜貴人抿嘴一笑,手一下下撕著扇子上的流蘇:“瞧著倒是比初來娘娘宮裏時更胖了些,想必是更合這裏呢。”

妃嬪們頓時一陣安靜,沒人敢說是或者不是。

皇後歎了口氣:“孩子還是得親娘帶著好,皇貴妃一直病重不知何時痊愈,真個叫我揪心。”

靜貴人笑道:“娘娘母儀天下,自然也是小皇子和小公主最親的娘。”

皇後一愣,忽然一個小太監來報:“皇後娘娘,皇貴妃娘娘醒了!”

靜貴人猛地站起身來,見眾人眼光落在她身上,忙靦腆笑道:“聽聞皇貴妃蘇醒,一時高興忘懷,真是失禮。”

皇後歡喜道:“不怪你,我心裏也高興得緊。她剛醒,不宜太多人去打攪,容妃,蘭昭儀,咱們一道去瞧瞧罷,其他人可自散了。”

靜貴人本想一路前去,見皇後沒有邀請,隻得福身告退。

皇後率人到得甘泉宮,剛想慰問元春,卻被其一把握住手,聲音虛弱道:“娘娘救我!”

容妃和蘭昭儀見此,忙帶人一道退了出去。

皇後驚疑不已:“發生了什麼事?”

元春道:“賤妾久病並非染疾,是有人在香裏麵加了東西!娘娘,那人精通香料,怕是,怕是……”

皇後心裏一咯噔,隨即命人叫她最看重的禦醫曹得水前來檢驗甘泉宮的香爐。曹得水看了元春一眼,立即帶人細細檢查,連香爐邊角灰燼也不曾放過。

不知過了多久,曹得水一臉沉重對皇後道:“回娘娘,皇貴妃娘娘宮中寢殿帳幔之旁這個青銅香爐所用香料被人加入了‘軟骨散’,此藥無色,味類麝香,很難辨別。”

皇後問:“可於人體有礙?”

曹得水斟酌著詞眼:“吸入一點半點倒是沒什麼,若是長此以往,遲早會成為不能言語的廢人。”

皇後摔碎了茶杯,又驚又怒:“後宮裏居然能出這種東西,去查!一個也不準放過!”皇後身邊的大太監得令後,忙小跑出去下令眾侍衛與宮女嬤嬤徹底搜查各處宮殿。

元春似乎呼吸很困難,嘴唇一張一合著,曹得水眯眼辨別了她的嘴型之後很快垂下頭,這一幕發生得極為短暫隱蔽,並沒有被人看到。

皇後緊緊握住元春的手:“你不要怕,我一定替你找出那人,為你討回公道。”

元春落下淚來,吃力道:“賤妾福薄,看這情景是不能長久伴著娘娘了……他日去了,還請娘娘替我照看那兩個可憐的孩兒,我的兒女就是娘娘的兒女,唯有娘娘答應我,我才能放心合眼。”

皇後心如刀割,道:“當初我相中你端莊淑慧,求聖上把你賜給我為女史,數年來你恪守職任,兢兢業業,為我分勞頗多,我早待你如同嫡親姐妹一般。好容易你熬得現在這日子,卻從來都不驕不躁,即便是有了皇嗣後也從不肯怠慢於人,更不提為難遷怒,怎的就遇上這等事?咱們相伴在這深宮之中多年,情分不是那些人能夠明了的。最近總有人在我耳邊提起過繼之事,意在離間,我心裏如明鏡一般。你不要說話了,好好休養,待身子大好後悉心照料孩子們,不能讓那起小人稱心如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