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婉瓊孕期第三十周,馬立磊胎齡第28周。
此時的小寶寶體重有一千四百五十克,頂臀徑為28厘米,身長39厘米。
電子琴買回來了,婉瓊開始“譜曲”。
“你連彈曲都不會,怎麼能作曲?”馬武問她。
“你懂什麼?這叫最原始最天然的音樂。如果會彈了別人的曲子,那作出來的曲子保不齊就有人家的成份。沒有那音樂細胞別在這兒亂七八糟地發噪音,幹擾人家發明音樂。”婉瓊推走了馬武。
“好……,不幹擾你發明音樂,你發明吧!”馬武隻好離開。屋子裏又響起了婉瓊操作電子琴的聲音。
“我說哥們兒呀,你可要為你肚子裏的孩子想想啊,我們受了折磨還可以跑,他往哪兒跑啊。求求你可憐可憐孩子吧。他要是受不了,那他就得早產,到時候你可別說我沒警告過你啊!”
婉瓊的電子琴聲音停了下來:“唉!我咋就遇不上知音呢?知音難覓呀!知音難覓覓知音,小曲兒難唱唱小曲兒呀!”
“怎麼不彈了?彈不下去了吧!這就對了,要為你肚子裏的孩子想想,據科學家講啊!噪音影響人的身心健康的。”馬武過來說。
“我想好了,光這麼彈曲子不行,還得有詞,對,我呀!得先作詞,後譜曲。隻是這歌名叫什麼呢?———噢!對了,有了,就叫———《知音難覓覓知音》,民族風格的。”婉瓊信心十足地說。
“我的媽呀!”馬武咣當一下坐在了地下。
“看見沒?這就是藝術的力量。”婉瓊說。
今天,馬武“榮幸地”得到了陸小曼的批評。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和磨練,現在陸小曼開始讓馬武正式帶學員了,總共分給他十幾個人,由他來教健美操。伴隨著優美而又有節奏的舞曲,馬武感覺非常良好。沒想到下了操以後,陸小曼把他叫到了辦公室,“你那是健美操啊還是廣播體操啊?”陸小曼張口就問。
“我,我這不是,我,這是健美廣播體操。”馬武本想否定她,可又一想既然老板說是廣播體操那麼就給她留個麵子吧!便語無倫次起來。這是他馬武很少有的在女人麵前提不起氣的時候。
“我早就想提醒你,早就想告訴你,早就想給你打這個預防針了。我告訴你,這裏是日爾曼健身俱樂部,不是你們學校,不是你們那一套廣播體操教幾十年而不落伍的學校,懂嗎?陸小曼的火氣好象是過了休眠期的火山,一不留神,唉!迸發了。
“我知道了懂事長。”馬武低聲下氣地說,他是這場火山岩漿的第一個受害者。
“要與時俱進,要解放思想,要有朝氣有活力,給人一種健康向上的感受,現在本市有很多家健身俱樂部,靠什麼去竟爭啊,就是要靠先進的管理體製和良好和服務,否則誰還來呀。沒有學員,咱們俱樂部靠什麼生存?靠什麼發展?啊?”陸小曼頓了頓,感覺自己今天有些過分了,便把話拽回來說:“行了,你是科班畢業生,還是學校裏的先進教師,我也不用多跟你交流,這些你都懂,我也不用多廢話,這要是別人,早卷捕蓋走人了。你是賈大成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好好把握,今天工作不努力,明開努力找工作。”
被人批了一頓,馬武心裏這個不是滋味。不過他倒挺配服這個懂事長,“嗯!這個懂事長還真挺懂事。看來,在學校裏混日子的那一套在這裏還真不合適了。”馬武想。
今天,在馬文的施工現場,有一戶人家,拒不搬遷,沒辦法,馬文隻好動用了城市管理監察部門,來個強製搬遷,以前,他曾在電視上看見過這種場麵,城管部門強拆百姓房屋,那時他很同情那個百姓人這家,但這一次輪到他來做那個拆除人家房屋的人了。他刹那時覺得這很平常,甚至還恨那戶人家無賴,企圖利用這個機會多找一點拆遷費,真是無賴。但等他看見了這戶人家的內部情況以後,他開始同情這戶人家了,甚至開始後悔自己動用了武力。但這時,城管部門已經把這戶人家的東西搬到了車上。馬文來到一個正被兩個武警攙扶的老大娘麵前;“大娘,以後給你一套好房子。”那個大娘照著他的臉就吐了一口,馬文覺得自己真他媽不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