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就把主動權徹底地交給了白璽。

白璽倒不介意控場,隻是這時候隱約間想起那次自己中毒時,李洱主動在上麵那一次,簡直是妖性衝天。那時他間或清明時,看著李洱的迷亂的模樣,簡直癲狂。白璽心中歎一聲,那一次的感覺真美妙。

於是,他挺腰的動作慢了下來,緩緩地抽出,再慢慢地進入,好像是慢動作回放的老電影,給人一種急不可耐的感覺。“小混蛋,別隻顧著閉著眼享受。”白璽抬手拍了拍李洱的臉,提醒道。

李洱被磨得很難受,但這種遲緩的摩攃卻也舒適,此時被白璽勒令清醒過來,沒好氣地衝著白璽翻白眼。

翻完了,又沒好氣地自己來,嘴裏喋喋地抱怨著,“小爺明兒還要訓練呢,你越來越不行了。下次記得換我上你。”

此話一出,白璽的血性和欲望被徹底激發,立刻從李洱那裏拿回主動權,激烈地表達著抗議。

李洱再度半闔著眼享受,唇角微微揚起,時不時地從唇角泄出幾聲嚶嚀。間或,他會用眼角嫵媚地掃上白璽一眼,小樣,還想哄著小爺賣力。不等到壓倒你的那一天,小爺是不會多花一點力氣的。

可當李洱被翻過身再來一次的時候,他不得不嚴肅地認識到一個事實,不管他賣力不賣力,結果都是渾身無力。他趴在石頭上,斷斷續續地控訴,“明……明兒還要訓練,別再來了啊……”

白璽從後麵再次進入,笑得邪佞而寵溺,“不要緊,反正是老公賣力,你隻需要著享受就好了。”

李洱被頂得身子搖擺不定,弱弱地扭過頭,一雙霧蒙蒙地大眼渴求的看著白璽,“大白……”

“大白是貓!”白璽不理會李洱,繼續……

李洱眨眨眼,“小白……”

白璽聲音急促地回道,“別喊這個,喊老公!”雖然他也愛李洱喊出的軟軟甜甜的稱謂,但都不及老公來得動聽。

李洱到底沒能喊出口,在最後關頭,聲音裏都似帶了哭腔,“白璽……白璽……”喊了兩聲,雙眼迷蒙地沉在白璽胸`前,累得指頭都不肯再動一下。

這個晚上,李洱的遊泳計劃算是泡湯了。白璽趁著給李洱穿衣服的時候又溫存了片刻,而後撿起散落一地的東西裝好。李洱靠坐在石頭上,看著白璽毀屍滅跡,無力地嘲諷他,“這要擱前些年,你這種行為叫做擾亂軍心。”

白璽終於將一切收拾妥當,笑著回李洱,“看來你在軍中的地位不一般,我擾亂你一個人,就是擾亂軍心了?”

李洱撇撇嘴,“我的心才沒亂。”

“我摸摸!”白璽探過去手按在李洱的心口,感受著有力的心髒跳動聲,一分鍾後,嘖嘖出聲讚賞,“現在的跳動次數比你睡覺時多跳了三次。”

白璽越貼越近,唇幾乎貼上李洱的唇。

李洱瞪圓了眼,不眨一下。白璽倒沒親上去,隻是伸出手揉了下被他給親的紅腫的唇,笑容裏似抹了蜜,“接吻的時候比平時多跳六次。”

李洱仍然瞪著眼,明顯不信,“那你說做的時候我心跳多少下?”

白璽噗嗤一下樂了。

“小混蛋,那種時候我哪有功夫想這些。”白璽將放在李洱心口的手收回,振振有詞的回道。

李洱暗自咬牙,下回一定也要算算白璽的心跳次數。憑什麼小爺連心跳都被他掐的這麼準。

白璽默默地坐在李洱旁邊,把靠在石頭上的李洱拉過來靠在自己身上。

心跳聲,白璽的唇角溢出笑,每次親吻李洱時,他好像就隻能聽到心跳聲,透過胸腔傳出來,強而有力地跳動著,他的,李洱的,砰、砰、砰,一下接著一下。他一直珍藏著每一次多出來的心跳聲,而後在心中驚喜,“噢……我的小混蛋在這一分鍾,心髒有六次是隻為我跳動的。”

兩個人挨著又坐了一會兒。

李洱再度耍賴,趴在白璽的背上不肯下來,“不準走!”

“知道舍不得了?”白璽調笑。

李洱趴在他肩頭不動,語氣強強的,“反正不給走。”

這讓白璽有些哭笑不得,剛剛嫵媚纏綿的愛人好像一眨眼倒退了二十歲,變成了三歲的孩子。

更是激發白璽的罪惡感。好像他這一趟來,別的都沒幹,就隻幹了……呃,他伸出手摸摸背上的李洱撫慰,“我送你回帳篷去好不好?”

“不好!”

白璽將李洱背起來,沿著他們來時的路往回走。

李洱倔強的不說話,但一雙緊緊抱住白璽的手臂泄露了他全部的情緒,是真的舍不得啊。就這麼一小會兒,就又要分開了。這統共才見了幾個小時啊,李洱掰著指頭算,“都不到五個小時。你就不能多留一會兒。”

聽著這嬌氣的抱怨,白璽真想跺跺腳說,得,我不走了,我留下來陪你一星期。可是不能啊,白璽將一個轟炸性的消息告訴李洱,“我爸要來。這次好像是為了雲南大旱的問題下來的。他還是你們學校的名譽校長,所以,早上的時候你估計就能見到他了。”

李洱全身緊繃起來,低聲指責道,“那你還敢跑回來?要是被你爸逮到,豈不是又要說我是個禍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