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3)

皺皺眉。

“我是說咱們沉山派樸素。”

明斕摸摸他的頭,“有沒有回家的感覺?”

燕陶巴巴地看著他,“師兄我們一起睡吧。這地方陰森森的,我看著慎得慌。”目光往床上一瞟,看見那兩床簇新柔軟的錦被眼都直了。

明斕麵不改色轟人,“這麼大了怎麼還黏著師兄,上隔壁屋睡去,”開玩笑,蕭宿巒要是來了這怎麼解釋。

“師兄你這裏有兩床新被子呢。”

“一床墊,一床蓋。”

“那還有毛毯呢。”

“我喜歡包著頭睡,快回去睡覺吧。”

“啊……師兄……喂,別關門……”

燕陶小師弟被無情驅趕。

明斕抱膝坐在床上看著燭火明明滅滅,想到這些年兩個人之間的糾纏。他捧著一顆心在後麵追,那個人卻總是若即若離,一次又一次轉身。看著自己被高高捧上雲端,然後一次比一次摔得更慘,粉身碎骨。

癡癡傻傻傷神半夜,居然不知不覺睡著了。第二天醒時天已大亮,暗叫一聲糟,抹了把臉衝下樓。一幹人等圍在桌邊抬頭看他。

“早。”尷尬地打著招呼落席,這群人把位子全占了,隻有蕭宿巒邊上還空著一個。

陳賢高興地招呼,“明賢侄,坐。”

明斕僵硬地坐下。

“賢侄昨晚可是沒睡好?”眼下一片青,明眼人都看得出。

席上一琴門幾個弟子臉上露出幾絲鄙夷,瞧這人,自個兒張羅著住這破店,這下沒睡好吧,自找的!

明斕反應極快,一臉謙遜,“晚輩想著前輩們的事跡不由心潮澎湃思緒萬千,是以晚睡了。”

陳賢點點頭,示意他下箸。

明斕看了眼桌上的菜,嚇傻了。跛腿的破桌子正中央放著一缺口的大鍋,鍋裏還剩半鍋稀飯,鍋邊上金燦燦圍著十八隻金碗,裏麵放著各色醬菜蘿卜絲兒。一琴門的人果然不能用常理預測。

不小心撞上蕭宿巒滿是笑意的眼睛,忍不住在桌子下踩他一腳,這家夥今天怎麼起那麼早,不可能!“你……昨晚睡哪兒了?”略微帶上些怨念,老子等你半宿。

“馬車上。”

明斕總覺得蕭宿巒笑得很壞心眼,原來不止蕭宿巒,一琴門基本上有頭有臉的昨晚都縮在馬車裏在城外過了一宿。蕭宿巒那兩床被子的意思是讓他堅持一下,他們去城外睡幹淨暖和的馬車。

所以說我昨天晚上糾結到半夜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他大費苦心不惜把自己一起拉下水要一琴門好看的結果是他隻是整到了幾個低等弟子,有頭有臉的全都巧妙避開了?明斕一手抓著筷子,眼下掛著兩朵烏雲,深深覺得自作多情真的要不得。分手,這絕對要分手!

作者有話要說:某菜:明斕筒子你傻啊,人家隻給你送了一個枕頭。明斕(一本正經):有很多事情是不需要枕頭的。某菜:比……比如說?>////<明斕:喂,不要那麼快就腦補起來,喂喂!

☆、遇舊人·四

這一頓飯吃得不高興,愣誰奸/計沒得逞都高興不到哪去,明斕一口氣幹掉兩碗稀粥哢哢哢咬著飯勺對著盛鹹菜的金碗發呆。

他這表情擺久了絕對讓人注目,蕭宿巒一隻手支著下巴盯著他看了好久,忍不住輕聲說,“喜歡?送你。”

明斕瞪他一眼,誰要啊!一股鹹菜味,真當他什麼都要啊!

蕭宿巒看他炸毛的樣子竟然笑了起來。坐在他左手的陳賢用食指撓著下巴,沒想到兩位少俠感情居然不錯,看來一琴門和沉山派的關係也沒那麼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