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雨桃花眼一彎,笑得像個狐狸,“來,小家夥大夫給你好好治病。”
“師兄!師兄!救命啊!”燕陶的慘叫再一次響起。
“那什麼……”明斕關上房門,心不在焉地掏著耳朵對身後三個美人說,“我們還是去曬太陽吧。”
☆、驚變生·五
明斕倒在藍梅搬來的獸皮椅上,身旁三個美人一個捏腿一個捏肩還有個喂點心暖風熏人醉,愜意得隻想打瞌睡。
春日暖和陽光之下,他腦袋一點一點,兩張眼皮漸漸黏在一塊兒。太陽如此之好,讓他不由自主回想起以前蕭少爺有一次光天化日之下變身禽/獸的事,那時候可是折騰了他一個下午,差點沒被太陽曬脫水。
邊回憶邊在心裏唾罵某衣冠禽獸,就在快要被周公請去下棋的瞬間,一絲愁苦的哀歎飄進他耳裏。他睜開眼,翻了個身。紅袖立刻會意地替他揉捏著腰。“還有誰在這個院子裏?”
綠酉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那人似乎還沒察覺到他們的存在,又大聲歎了口氣。
明斕起了興趣,起身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一名男子抱著頭歪倒在一張石製棋桌之上。男人聽到了腳步聲,這才抬起頭警覺地看著明斕。
“這位兄台,何事惆悵?”
男子有一張清俊的麵容,他拱了拱手,淡笑道,“是不是驚擾到公子了,實在抱歉。”
明斕見他容貌俊美,姿態瀟灑已經生了幾分好感,又看他說話謙和,更是起了親近之意。“恕在下冒昧,公子遇到了什麼煩心事?不如說出來在下同你探討探討。”
男子清淺地笑了笑,“實在不好意△
“自己人自己人。”左無華哥倆好地搭著明斕膀子,“坐下說話。我說弟媳啊……”明斕默默看著一隻腳踩上石桌,左無華已經徹底恢複了原本性格,一副土匪樣。
蕭宿巒淡淡看了他一眼,左無華弱弱地縮回手,獨占欲強的男人他惹不起。明斕擦了擦頭上的熱汗,饒有興致地看兩人互動。蕭宿巒注意到他的動作,默不作聲把人拉著走到一片樹蔭底下,細致地替他擦汗。
“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左無華一下子來勁了,聲淚俱下唱作俱佳地說,“蕭蕭啊,這回你一定得幫我。”
蕭宿巒挑眉。
左無華憋屈地扁扁嘴,“我家的鏢被人劫了。”左家雖不是武林世家,但他家經營的龍威鏢局乃是江湖上第一大鏢局,左大少就是少鏢頭。
龍威鏢局被人劫了鏢可不是小事。蕭宿巒終於從明斕身上分出點注意力,打量了對方一眼。“丟了什麼?”
“他媽的。”左無華氣得用頭撞樹,嘴裏不幹不淨地罵了起來,“這次出的是個暗鏢,作保的是個熟人,隻說是要緊東西不讓看。不讓看就不讓看,心想著走一鏢做個順水人情,沒想到還沒出三天鏢就被人在半道上劫了。”
連明斕都被他吊起了好奇心,重複著又問了一遍,“到底丟了什麼?”
左無華垂頭喪氣,“不知道。他要劫鏢就把東西全拿走,偏偏還留了一半,留下的還是個不得了的東西。”
“是什麼?”
“我把東西帶來了。你們隨我來,這裏不太方便。”他招招手,示意兩人進房聊。
左無華從隨身行李中取出一個方形布包,明斕下意識覺得有點眼熟,似乎就是那天晚上從端木府中被偷走的那個。層層打開包裹,裏麵露出的是一枚玉製方形印章。質地細膩,色如羊脂,乃是上等白玉。
明斕伸手拿過印章,反過來一看,嚇得連忙把手上的東西扔了出去,幸好左無華反應夠快堪堪接住放回包裹裏。“我可不可以當沒見過這東西?”
左無華苦笑。
“這……是真的嗎?”
蕭宿巒淡淡道,“是真的。”
端木府中被盜走的不是別的,正是前朝末帝楚文翔的玉璽。
“這端木家到底什麼來頭。”明斕喃喃自語,“這東西絕對不能留在手上,要是消息傳出去了,朝廷帶頭第一個滅的就是龍威鏢局。”
左無華暗自垂淚,“蕭蕭你這次一定得幫我。”
明斕皺眉,一潭渾水,誰跟著攪渾誰倒黴。縱使武功再高,在百萬雄師麵前還不得被射成刺蝟。出於私心,他不希望黃蕭宿巒跟著一起攪和。但是他了解對方絕不可能放任好友不管。不由隔著衣袖輕輕握住男人的手,蕭宿巒重重捏了他一下,反握住他。
蕭宿巒知道這次事情敏[gǎn],不想把明斕一起牽扯進去,本已下定決心,無意間卻撞上對方堅定的眼神,兩人瞬間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