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蕭宿巒也算穀中的常客了,他和段天星要好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這人實在太醒目,以至於他和段天星分手很久以後穀中的下人們還不時把蕭少爺的風姿拿出來品評回味一番。
一行人到達主樓正廳之時段天星早已等候多時,他看起來漫不經心,慵懶地斜臥在美人榻上把玩著一隻白貓的肉墊,實則為了此刻著實下了一番功夫打扮,深紫色的衣衫讓他看起來像一朵美麗而又危險的毒花。
蕭宿巒看了他一眼,疏離地向對方點了點頭,尋了張椅子坐下。
段天星一開始還擺著架子,故意不和他說話,過不了多久就有些沉不住氣了,偷偷瞥男人幾次,見對方完全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氣得咬牙切齒,一把捏住懷裏的白貓拉扯。那貓慘叫一聲逃進桌底下哆嗦。
一旁站著的衛八向衛十二使了個眼色,脾氣那麼壞,少爺怎麼可能會喜歡。瞧他鼻子都快翹上天了,等著看少爺訓野貓!
“你來幹嘛?”段天星抬著纖細的下巴,高傲無比,仿佛渾身都帶著刺。
蕭宿巒從前最喜歡他這樣,明明弱的不行,卻驕傲地仿佛全天下都不放在眼中。不過處得久了,難免讓人乏味,有趣是有趣,可是就是太任性了。
段天星見男人興趣缺缺,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不由怒火中燒,“蕭宿巒,我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從今以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蕭宿巒淺淺一笑,“段穀主此話未免太絕情了一點。”
段天星怔了一下,兩頰漫上一層紅暈,眼前的男子雖然沒有看自己一眼,可是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讓人為之傾倒的氣息,讓他忍不住回憶起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翻雲覆雨,神魂顛倒。在那男人手上,好像生死都不由自己掌控了,要自己生則生,要死則死。段天星麵若桃花,眼中泛起淺淺的□,語氣也和緩了不少,“你……找我什麼事?可是受傷了?”這樣一想,再也坐不住了,快步走上前替男人把脈。
蕭宿巒不動聲色抽回手,“在下不是來敘舊的。此次前來是想向段穀主要一樣東西。”
“你……”段天星咬了咬嘴唇,他深知自己當時和蕭宿巒撕破了臉皮,對方不喜他手段陰毒故而提出分手,如今自己的形象在他心裏恐怕已於歪門邪道淪為一同。麵上劃過一絲狠絕,冷聲道,“蕭公子想要什麼沒有,何必親自來我這裏求。”
“我想問段穀主借一株回仙草。”
“回仙草?”段天星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幾圈,“你看上去不像中毒,你要救誰?”
蕭宿巒怔了一下,像是在斟酌,他知道如果告訴對方自己要救的是明斕,段天星必定暴跳如雷,如果隱瞞卻又覺得自己實在對不起明斕。從前的情人和現在的情人,如何權衡果然是一道難題。“是一個重要的人。”
“誰?”段天星咄咄逼人。
蕭宿巒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心愛之人。”
段天星的臉色瞬間扭曲,恨得想要把一口銀牙咬斷,“是誰?是不是明斕!”
“一株回仙草,我這裏段穀主如有什麼看上的大可拿去。”蕭宿巒擺了擺手,身後十二侍衛紛紛捧出一個盒子,或是黃金百兩或是金玉珠寶,抑或是奇花異草。
段天星看都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