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這個魔頭的背影消失在了貝克街角。

我頹然倒在椅子裏,緊緊閉起眼。

?FOUR?糖果屋與童話作者

“你回來晚了。”

我打開起居室的門時,夏洛克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我提著手裏的塑料袋也往廚房走,“購物。”我打開冰箱,把購物袋裏的東西往冰箱裏放,回頭時看見夏洛克在往碗櫥裏擺一套我們從沒用過的茶具,“你用了這套茶具?有客人嗎?”

“總有案子,約翰。”夏洛克最後把瓷壺放進了碗櫥,“有些客人需要招待。”

“所以你還泡了茶?”我笑了一聲,“客人沒有喝死?”

“我泡茶可很有一套,不管你信不信。”夏洛克皺了皺鼻子,關上碗櫥坐到餐桌前擺弄他的顯微鏡,“你呢,和什麼人喝了咖啡?”

“遇見住在附近的病人,”我繼續把塑料袋裏的東西往冰箱裏放,“春天多病,這句話不假。”

或許夏洛克抬頭看了我一眼,也或許他隻是不關心這些事情,反正他沒有再問下去。

“夏洛克,”我裝完了東西站起來,轉頭看著他,“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夏洛克用細長的手指調節著旋鈕,並不看我,“比如?”

“莫裏亞蒂被無罪釋放了。”我空洞地說。

“我想你已經告訴過我了,約翰。”

“那麼我也同時說了我們應該做點什麼。”

這一句話說出來,我才發現在地鐵上累積的憤怒居然已經煙消雲散了。原本應該充滿了指責的一句話,現在從我嘴裏說出來卻隻有深深的無力,根本就提不起一點精神來貫入什麼見鬼的正義感。

夏洛克明顯也發覺我的語氣不對,更有可能也是我的表情讓他演繹出了什麼。他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我,問:“DID I DISAPPOINT YOU……AGAIN?”

“NO……”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SOMETIMES I THINK,THE WORLD ITSELF……IS DISAPPOINTING.”

然後我轉身出了廚房,走出起居室,上樓去了。

日子總歸還要過。

新一個月的營業額到賬了,因為這個月再也沒有那麼忙,所以診所在有管理的情況下增加了不少收入。不過在我取錢的時候遇到一些小麻煩,那就是自動提款機上出現了“謝謝你的耐心,約翰”這行字。

不出意料,我轉過身去,就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我身後。

麥考羅夫特在第歐根尼俱樂部見了我,告訴我有四個國際一流殺手已經住進了貝克街成為了我和夏洛克的鄰居,還給我看了一個小報記者發表的“夏洛克?福爾摩斯:令人震驚的真相(他的同學理查德?布魯克告訴我們一切)”,那上麵說夏洛克其實根本就沒有那麼聰明,一切都是輿論的臆造。麥考羅夫特沒有在意那麼多,隻是暗示我他的顧慮。

我知道他是開始擔心他弟弟的安危了,他在要求我好好看著夏洛克。

當然不用他說我也會這樣做的,可前提是我知道夏洛克到底在做什麼。

一個月來他幾乎什麼也沒有做,除了一些日常小案子,他隻是搞著他的毒藥研究,偶爾也寫一寫小論文。我不得不承認我不懂他。

如往常一樣,我回到公寓,竟然收到了一封包著奇怪土壤的信封。我莫名其妙地把信封隨手揣進衣袋裏,準備馬上告訴夏洛克,可我推開起居室的門,卻發現雷斯垂德和多諾萬正站在這裏。

“駐美大使的兒女被綁架了,7歲的麥克斯 9歲的克勞黛,在薩裏郡的上流寄宿學校聖阿爾代。”雷斯垂德一邊把手裏的資料往夏洛克麵前遞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