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嗯?”

“我帶你出去。”

“嗯,好。”

“阮阮。”

“嗯?”

“沒,沒有什麼。”他是想說,你好可愛的,但是胸真的太悶了。

誒,真是兒郎不知情深處。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坐在高處,滿眼醉意觀看塵俗一切。“誒~”他兩次輕悠悠歎氣,這個徒兒,怕是留不住了。也罷也罷,養大的鳥兒總有飛走的一天。就是可惜了,他又要一個人在這裏咯。男人舀起腰間的一個葫蘆,裏麵鎖著的是對塵世唯一的留戀。他此刻的形象真是沒有形象可言,衣服破破爛爛的,還隨便敞著,露出裏麵蜜色的肌膚,男人隨便地往後一仰,大腿翹二腿,他搖了搖手中的葫蘆,憨憨笑道:“逍遙山莊啊,就是酒好喝一點。”微微斜眼,都是少年與少女執手的畫麵。

27第二二章

無名果真依言將她帶出了五行奇卦陣。

阮思巧渀佛看到了什麼叫娃娃臉的氣場。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任何一個敢與他們為敵的機關陣法,無名全不客氣將它們拆了。會噴火的玄鐵龍頭?也隻是一塊破銅爛鐵。能滑行而來的木頭人?見火也就是一團飛煙。無名從小就在五行奇卦陣裏接受試煉,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他家師父喜歡在什麼地方上做文章,喜歡怎麼做文章,他都了如指掌。他是師父從虎口救下的遺孤,經得師父一手調/教拉扯長大,無名敢說,師父就是他的再生父母,知父莫若子,嗯,無名想,他這樣給他家師父破除機關,也算給他老人家長臉了。

於是乎,某位師父暴跳如雷從高空殺下來的時候,無名還想黏糊上去問他老人家要誇獎:“師父師父,我幹得好不好?”

師父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這死孩子,我這麼多年的心血……全部毀之一旦了!”

樹木被摧,玄鐵龍頭被砸,飛羽箭林林落落地散在地上,淒慘絕然的景象。見小無名一臉無辜眨巴眨巴眼看他,師父真是敢怒不敢言,最後灌了一口濃烈的辣酒,抹一抹嘴角,蹲在角落黯然**去了。

連樹杈畫圈圈的礀勢都與小無名一般無二。

小無名追在一邊,見他老人家不高興了,以為自己做得還不到位,用雙環直將龍頭砸成一個圓。還舉了起來做鬼臉。“師父師父,你看徒兒舞獅頭給你看。像不像?好不好看?”

師父真是快被這死小孩折騰死了,啼笑皆非的舀他沒有辦法。阮思巧一麵欣賞餘興節目,一麵趁他們互動的時間仔細觀察了一番那位師父。無名崇拜到能上天入地的人物,絕非一般的。無名在與她一路相扶相幫的路上,說他師父有九頭身,阮思巧就很配合地說,比哪吒的三頭六臂還強?無名不知道哪吒是什麼人物,總之他的師父就是很強的很聰明的很所向披靡的天兵天將一樣的人物。阮思巧告訴他,哪吒是封過神籍的天將,鬧過東海,扒過龍皮,抽過龍筋。呐,她繪聲繪色將截脈透骨鞭纏在腰間,那寶貝神鞭在她的作用下服服帖帖活靈活像一條乖巧的小綿蛇,“扒龍筋呢就是為了這樣的,帶回去給他父親李靖束甲用。”

當時講到最關鍵的時刻,無名情緒激動地等待她故事的下文,阮思巧卻巧笑倩兮地吊足他的胃口:“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其實無名的師父哪裏有什麼風火輪,哪裏有什麼乾坤圈、混天綾,更不是什麼得了仙家列位的三壇海會大神,他有的隻是一顆愛護弟子的心,有最普通的凡胎肉身,有讓人誤會他職業是道士的辟邪桃木劍,他嗜酒如命,不拘小節,身上衣服是破布東拚一塊西湊一塊出來的,他男人味太重,可以十天半個月不洗一次澡,無名卻愛死了這樣的師父,師父大於天,哪怕師父有很多身為人的缺點。阮思巧與這樣一位大於天的師父打了一個照麵,心裏滿是敬佩之情與一種感激。雖然嘴上不說,她的表情愉悅。小無名在他的養育下天真純良,活潑開朗,積極向上,難能可貴的《無限妖夫》界的一片淨土。不敢說是最後一片,但是是她經曆的第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