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恒不免有些同情江映月。

郭恒是除了江映月以外唯一知道全部真相的,但是絕對的權力麵前,普通的平民百姓沒有能力和辦法反抗。甚至反抗的資格都被剝奪了。

郭恒的爹,郭恒的娘,都是這樣暴死殘酷的官商勾結之下。這個天下,需要有什麼去反抗。阮-_-!

阮思巧安靜看他,動了動嘴沒有話說。

“很好玩是嗎?”他又重複了一遍,情緒裏的不安畢露無遺,“那樣做很好玩是不是?”

他還以為……他還以為……韓照雪渾身氣得發抖。他水下拚命找了她許久,但凡是沉湖底的影子他都要摸索一陣,全是石頭。

他開心,是因為那是石頭;他傷心,也因為那是石頭。

韓照雪肝火冒了三丈,不安地來回踱步,偏生不想承認他現付出的全部感情都叫擔心,又偏偏要裝得好像根本不意一樣一本正經。行礀舉措還是那麼的平南王府小世子樣。

隻不過不複了第一次與她正麵交鋒時的冷靜。看到他這個樣子,渀佛眼前來回走動的是一隻炸毛的大白貓,阮思巧好想將他全身豎起的毛發捋平了,順帶為他補充一句台詞:“這個折磨的小妖精。”

今此一役,雖不能明白他全部的感情變化,但確實挺折磨他的。

由著他這般的不淡定,已經徹底奠定了留他身邊的基礎作為。

阮思巧想了一想,她以前雖然沒有正式談過戀愛,但是戀愛小說和狗血電視劇看過不少。針對韓照雪這麼一個情況,不僅要對他變現得溫柔可,還要有強大的包容力,他得意的時候要放低礀態令他有身為大男子的無比滿足感,他失意的時候要立即挺身而出,能夠做他的避風港任由他隨時靠上岸。

再然後是,要想對方相信,首先自己得相信,她就是他的親娘,薛玉。

阮思巧以一副充滿愛意的神情專注看他:“精心編排的這場舞蹈,是為了讓阿雪高興呀。還有捉迷藏也是,阿雪以前不是一直很想玩麼?娘親這麼做令阿雪不高興了?娘親隻是想,隻是想,這麼多年來遺漏的事情,一件一件,慢慢地彌補。”

韓照雪哼了一聲,別過頭,不理她。

阮思巧寵溺地笑笑,垂下眼簾,似陷入了很深的回憶:“阿雪小時候想要玩捉迷藏,但是王妃不允許呢。因為害怕受傷。小時候真是頑皮,大腿那一塊還有不小心蹭的傷疤一直不能好全。”說到這裏,她聲音隱隱有了悲痛,聽得韓照雪也擰緊眉頭,無法忍受地垂下眼。

阮思巧道:“那一次從假山石上掉落,想伸手扶,但是當時……是一個孤魂野鬼,沒法碰觸。隻能藏暗影之下,白日不能太多走動。夜晚啼哭說夢話,也沒辦法拍拍的額頭哄。娘親是不是太沒用了?出生的時候沒能好好喂養,當大了不能身邊好好地保護。和小皇子們打架,被他們三五成團地欺負,一邊叫住手也無濟於事,就算衝到們中間也沒辦法製止。們根本聽不見的聲音。”

“夠了!”他望著她,難掩心中的悶痛,語聲緩緩說道,“女娃娃,不要以為說這些就相信。不要以為說這些就能饒了的言而無信。”

韓照雪忽的抓緊她,臉湊她很近很近,烏黑的瞳仁深深的如潭底,是漩渦,是急流,是想要將她吸進去的黑洞,那裏麵藏了太多窺探不出的感情。但是現,他的眼中隻有她一個,她阮思巧一個:“生是的,死是的鬼。現身邊,一輩子,都別想再走。就算是死,也別想走。”

然後他她的震驚之下撥開她的袖子,阮思巧這邊第一次遇到一個霸氣的男性生物,說真的她一開始極不待見韓照雪,不僅因為他給她的第一印象是喜歡利用自身美/色/誘/惑女性的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