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點她的穴也好,再也不輕易變成案板上的魚肉。

想當初被覃淮利用,後因心智不堅定,迫使江映月落坑以後沒能及時救他出坑,令他入坑不久再次遭到孫向儒的利用。江映月是一個不容易的人,待在山莊越久,阮思巧越想明白一些事情,比如以前玩遊戲,她一直根據遊戲的劇情認定江映月是一個令人討厭的花花公子,連他的二嬸他都要沾沾腥,還讓原作女主去流掉二嬸的孩子。

那個後來出生的孩子,並不是叔叔江泉親生的,江映月應該早就察覺到不對,所以那個孩子,江映月不想她出生。

如果韓照雪願意帶她去大江南北到處走走,她會去江映月的寺廟上香拜佛,遠遠地看他一眼,不再叨擾他的生活。

阮思巧垂下眼簾,從行李中取出她的首飾盒,裏麵多餘的東西都沒有,隻放置了一朵幹花,韓照雪第一次插在她頭上的那一朵,並且和她說:“第二件事我想到了,女娃娃,今天晚上伺候我沐浴。”

那時候他的笑容,一輩子都忘不掉。

春雨綿綿打在窗戶上,不是太驚心的聲響,能想象得到,黑暗的夜幕裏,細雨絲絲串成斷不開的線,屋簷的每一片凹瓦內都是濕濕噠噠。他有一個小小的癖好,喜歡摸她無名指指節,一點一點輕輕地來回摸弄,和這雨的聲響一樣,不大的動靜,但是能潤澤萬物,讓幹涸的大地汲取它每一點心意與營養。

阮思巧酷愛那種感受,還有芳香的吻。

但是第二天,他與她總是會裝作沒事人一樣,故作淡定。

阮思巧不想要把對他的喜歡表現得太明顯,有點犯花癡而且很不像她。總有一種被拆穿了會被他笑話並且使壞的預感。當然韓照雪也是一樣的,不想要把對她的喜愛表現得那麼強烈,省得某個不像話的女娃娃故意借這個勢力,慢慢盡情享受“折磨”他的筷感。恃寵生嬌,或者說,不再把他當一回事。

不能對一個人太好,省得久而久之,都以為這個好是理所當然的。

他們兩個人冥冥中都這麼認定。

所以第二日,韓照雪刻意保持冰封的臉麵來接她,阮思巧則一臉微笑淡定先與他打招呼,敵不動我不動,敵先忍不住我則興奮無比,當然也不是為了看對方笑話的,都沒那麼無聊,就是想等到對方先拗不過自己的情意,先露出我真的真的非常喜歡你的馬腳,然後自己的喜歡則會更上一層樓,滿意地想想,我就知道你那麼喜歡我的,當然我也一樣非常非常喜歡你。也許比你喜歡我還要更多的喜歡你。

顯然阮思巧在這方麵比較能站得穩腳跟,韓照雪等半天看她依舊和一個沒事人一般,眉頭一緊,很想問她對於昨夜他擅自稱呼她“夫人”的事情她如何看,又是如何表態的。為什麼她也不回應他一句喊一聲“相公”之類的?

她看起來並沒有害羞。

但是他剛剛用了“擅自”這一個詞?

他是大嚴國的世子,想如何便如何,怎麼能用“擅自”?

韓照雪沉下臉,眉頭皺得更深。

阮思巧咯咯笑道:“阿雪,你怎麼了?”

韓照雪用餘光看她一眼,不想認真睬她:“女娃娃,你不認為你應該變一個稱呼嗎?”

“哦?阿雪,你不喜歡‘阿雪’這個稱呼嗎?那我認真想想。”

她果然就認真想想了。

想半天又咯咯咯地笑著道:“不叫阿雪的話,那就阿貓、阿狗?”

“好,很好,你若敢真這麼叫,我就,我就……”

“就什麼?”她頰邊的一朵梨渦登時盛放。

韓照雪一愣,也學著她暗自歎氣。太沒出息了,被她這麼狡詐的視線一看,滑頭的問語一回,韓照雪隻能悶悶罵自己。甩袖,哼一聲,不理她了。

阮思巧在後麵戳戳他。他走到哪,她便戳到哪。

有時候她總想,如果江定波和江映月怕癢癢的屬性能完美轉移到韓照雪身上該多好,他每次悶包包的時候就這麼戳一戳他,讓他隻能護著腰間挺得跟一隻受了驚的貓一樣,哪有心思再藏一些心裏的小九九。

“那個地方,還痛嗎?”他突然停下腳步,問。

“這麼多年了,早就不痛了。”阮思巧知道他問的是哪裏,覃香以前在她腹部紮過一刀,害得韓照雪手忙腳亂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覃香通過公孫碧靈收到過毒藥,韓照雪為防止再有人在藥湯裏下毒,特命人將爐子搬進屋內,由他親自熬製,一邊照看她,一邊按照大夫的囑咐認認真真做這種他從來沒有做過的事,從小錦衣玉食服侍得好好的韓照雪麵對熬藥也變得笨手笨腳,因沒有常識直接用手去取了藥罐的手柄,滾熱的燙險些撕壞他一層皮,韓照雪硬忍著將那壺藥接到桌上,害怕打翻以後不能及時熬製出新的耽誤她的療程。

他都是暗時暗點喂她藥的。期待她的清醒,期待她的徹底好轉。

“女娃娃,本公子要做一件事,一定會做的很好。不,比很好還要更好。”

她迷迷糊糊聽到他微啞的聲音:“你得活下來,第三件,第四件,第五件……很多需要你彌補的事情,本公子還沒有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