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她24歲。
早上醒來的時候,沐清雨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整個房間裏空無一人,看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去洗手間洗漱好後,門被人推開了。
沐澤夕的私人秘書王景文怎麼會在這裏?老板都不在了,這家夥還來幹嗎?沐清雨納悶著。
“沐董,沐經理吩咐我們給您準備了鼎泰豐的早點,讓您吃過早飯再去公司。”
“知道了”沐清雨整理了一下頭發走到桌邊,桌上果然擺放著還冒著熱氣的早餐。
她夾起了一個湯包,咬了一口,滿足的哼了一聲,果然還是很美味。
吃完早飯,和王景文一起去了公司。
上午十點,公司召開了全體股東會議。
沐清雨入座時看見沐澤夕已經坐在了自己旁邊的位置,右手支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其實沐澤夕早上五點多就醒了,看見她窩在那個小小的沙發裏一絲憐惜劃過心間。走過去輕輕地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
她似乎一下子放鬆了下來,舒展了身體。他本以為她會醒來,嚇得屏息不敢出聲,可是她隻是翻了個身繼續安穩的睡著。
發現她在看自己,他抬頭回以她一個安心的微笑。
會議上討論了關於下周東城土地開發權競拍的一些問題。
整個公司觀點不同,分成了兩個幫派。
反對者覺得那塊土地費用太高,沐氏剛剛進軍房地產業,根基還不是很穩,對於沐氏來說確實有著不小的風險。
支持者認為隻有大的投入才會有大的彙報,投鼠忌器那是婦人之仁。錯過了東城的開發權無疑是主動放棄了送上門的利潤。
兩方支持者實力相當,雖說最後的決定權掌握在了沐清雨手中。但是無論如何選擇都勢必會得罪一部分的股東。
沐清雨之所以會顧及股東的想法是因為很多人都是她父親以前的老部下,父親已經不在了,但是舊情還總是要顧念的 。
就在沐清雨為難之際,沐澤夕強忍著眩暈,站了起來。
清亮的嗓音透著一絲性感與魅惑,因為病態而略顯蒼白的臉色卻絲毫不影響他令人信服的力量
"董事長,我個人覺得沐氏完全沒有必要參與東城土地所有權的爭奪。據我所知明年年初政府決定在東城的北部地區建造大型的化工企業,而東城地理位置雖好可是地勢偏低,而L市常年刮西北風,東城勢必會受到化工企業的影響。如果我們集中用那塊土地建造商品房的話,維護和治理環境的這種長期工程,勢必使我們的利益大打折扣。所以對於剛進入房地產的沐氏實在不是好的選擇。對於我剛才所說的內容我做了詳細的報告分析,景文,麻煩你給各位董事分發一下。"
反對者聽了沐澤夕的話個個展露出了輕鬆的笑顏,都為有了沐澤夕的支持而感到高興。
公司最近這幾年幾項重大決議雖是經過一番討論,但幾乎都是采取了他的建議。很多好家夥雖然喜歡倚老賣老,但對沐澤夕還是有幾分懼怕的。
沐清雨倒是不以為然,如果沒有如歌的事她會覺得他所說的確實很值得考慮,可是當他作為秦紹強的說客勸說自己放棄開發權時她就對他產生了懷疑。
"今天的會就先到這裏,大家都回去吧。沐經理,你留一下。"
沐清雨不帶任何情緒的說著,各位董事紛紛離席。
很快諾大的會議室裏隻剩下她和沐澤夕。
沐清雨靜靜的看著他,卻不說話。像是在探究又像是在確認著什麼。
沐澤夕強忍住胃部的抽痛,抬手在片刻不肯安寧的胃部狠狠的按了兩下,竟痛得身體一陣戰栗,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