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手拿意大利市政府所發的結婚證書,鈴奈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宿醉產生的幻覺。
然而,裏包恩沒有給鈴奈任何的答案。而鈴奈也識趣的不再去追問。沒有人知道北條鈴奈嫁給了裏包恩,所有人還是以為這兩人不過是彼此情人中的一個。
這樣的婚姻算是什麼呢?或許不過是裏包恩一時興起的捉弄。
在腦海中自問自答,當鈴奈撐過最初的疼痛、找回清晰的神識,鈴奈察覺到自己是充當裏包恩暫時落腳的其中一間酒店的套房裏。
房間內開著暖氣卻沒有開燈,汽車呼嘯而過,百葉窗外有流光透入。被放到床上的鈴奈緊貼著牆壁仰起頭,仿佛這樣做不僅能夠聽到自己紊亂的呼吸聲,還能聽到血液衝破自己破損的肌肉血管向外流淌的聲音。
“裏包恩……”咬牙叫出麵前男人的名字,鈴奈不知道裏包恩不帶自己去夏馬爾那裏把肩胛骨上的子彈取出來,而是到這個不算隱蔽的落腳點來是幹什麼。
“醒了?”說話間,裏包恩已褪下了鈴奈的外套。和溫柔沾不上邊的動作差點讓鈴奈痛叫出聲。
還溫熱著的血液濡濕了鈴奈左半邊身體的衣物,黑色的襯衣上大塊深沉的暗色。即使被鈴奈的血弄髒了價格不菲的西服也不在意,裏包恩把鈴奈身上那製作精良的絲質的襯衣一把從胸口的部分撕開。
“啊……!”被裏包恩的動作扯到傷口,鈴奈終於忍不住叫出了聲。和意誌無關,劇痛的刺激下鈴奈的眼淚迅速的湧了出來。很快的,鈴奈的上半身便再無一件遮蔽物,就連垂落的黑發也被裏包恩順到了頸項的另一邊。
“痛嗎?”
會讓女人忍不住驚叫臉紅的臉湊到了鈴奈的麵前,唇和唇的距離不超過一厘米,可鈴奈仍舊無法看出裏包恩在想些什麼。含著淚點頭,痛到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的鈴奈凝視著黑暗中不時被窗外透入的流光所照亮的裏包恩的臉。
“是麼?”唇角浮起一抹溫柔的笑,裏包恩舉起了手中的玻璃瓶子,“待會兒會更痛的。”
冰冷的醫用酒精澆落在鈴奈火燒般疼痛的肩頭上,衝下妖豔的蜿蜒在鈴奈臂上、還未凝固的血液。
“啊啊啊啊啊——————!!!”比中彈時還要劇烈數倍的激烈痛楚突如其來,鈴奈尖叫到嘶啞,由於過於劇烈的疼痛而全身痙攣著崩起的鈴奈被裏包恩死死的壓住。
“啊、啊……”在劇烈的疼痛過去後斷斷續續的喘熄著,鈴奈無法控製自己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般墜落在裏包恩喜愛的白色床單之上。
舔幹淨鈴奈的眼淚,裏包恩親吻著鈴奈的唇角,“比剛才還痛吧?”
已經被裏包恩故意的行為折磨的說不出話來,頭皮發麻的鈴奈止不住的顫唞著——裏包恩真的發怒了。至於裏包恩發怒的理由,鈴奈完全沒有頭緒。
坐到了被酒精與血液濡濕的床上,裏包恩點燃了一盞小小的酒精燈,“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了?”
無言的顫唞著,喉頭滾動了幾下的鈴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是鈴奈第一次看到裏包恩如此的生氣。而在始終無法掌握到裏包恩的思緒的此刻,鈴奈無法想象自己說錯話的下場。
不去在意鈴奈痛苦的表情,脫下帽子放在一邊,解開袖口扣子的裏包恩卷起了衣服的袖子。
“不過這隻是剛開始而已。”
驚懼的睜大了眼,然而裏包恩的手指並沒有觸上鈴奈肩上的傷口。察覺到不對勁的鈴奈在恐懼的驅使下張口:“裏、包恩……?”
修長的手指摩挲過鈴奈右腿的膝蓋,然後滑向了鈴奈的大腿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