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員長,)眼淚簌簌而下,意識到自己還有力氣流淚的鈴奈努力撐起酸痛的身體,在雲雀的眼瞼上落下輕如羽毛一吻。
(再見。)
帶走了為數不多的私人物品,退掉了租用的公寓,從公司辭職的北條鈴奈徹底的從並盛町消失了。◤思◤兔◤在◤線◤閱◤讀◤
“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願意和我一起去東京啊。”開車行駛在高速路上,鈴奈英俊的前上司笑問:“你丈夫那邊沒問題嗎?你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回來,不和他多相處一些日子可以嗎?”
“……工作比較重要。”精致的妝容無法完全遮住黑眼圈,不想畫煙熏妝的鈴奈索性不去管他人怎麼看待這樣的自己。找了個明顯是借口的理由,鈴奈隨意的搪塞了自己曾經的上司——早些時候男子便向鈴奈提起想要自己創辦公司的想法,這次得到了鈴奈的回應,男子也就順理成章的放棄了調職高升,成為了鈴奈的合夥人。
“夫妻吵架了嗎?”一眼便看穿了鈴奈的借口,男子不僅不生氣,反而還像是聽到股票升值一般微微眯起眼輕笑起來。
“不,沒有吵架。”不在乎被前上司點破,鈴奈困倦的閉上了眼,“是我單方麵歇斯底裏的抱怨而已。”
“真難以想象你歇斯底裏的樣子,原公司裏的‘止水小姐’。”打趣了鈴奈一句,男子在鈴奈睡著以前再度確認,“到了東京以後要把你送到新宿對吧?”
“嗯……”硬是用意誌力撐起早已失去力氣的身軀奔波了整個早上,馬上就要睡著的鈴奈略略點了點頭。
“新宿——”
“是要去找什麼人嗎?具體的地址是哪裏,鈴奈?”等了半響仍然沒有聽到鈴奈的回答,男子忍不住把視線從馬路上移到了身側副駕駛位上的鈴奈身上,“鈴奈……”
“睡著了啊。”想著反正離到東京還有頗長的時間,男子也就不再說話,讓鈴奈可以安穩的在車裏睡上一下。
“恭先生,”此時,在並盛町雲雀家的大宅中,草壁哲矢雙手伸出,向雲雀呈上了一封信件,“您的信。”
眼也不抬,雲雀恍若未聞的背對著草壁係好自己的領帶。
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雲雀發怒的前兆,在雲雀身上所散發出的低氣壓籠罩下,草壁本能的畏懼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恭先生,”做了個吞咽的動作,草壁的額上、背上全身冷汗,“這是鈴奈夫人留下來的信。”
一言不發的拿過信件打開,雲雀抽出了信封裏唯一的一張紙——那是簽上了鈴奈姓名的離婚屆。
“……”
『委員長,求交往!』那個會紅著臉,神情認真的說著這種話的少女已經不在了。
原以為自己會是永遠孤身一人的命運,但這樣的命運因為那個總是跟在自己身後的人改變了。不懂什麼是愛,也不懂去愛的方法,雲雀恭彌隻是順從自己的心意,把想要的人留在了自己的身邊。
然而十年後的這一刻,雲雀像是聽到了花瓣墜落於地的聲音。
無論戰鬥力有多高,無論工作能力有多強,哪怕是有自信可以收集起所有流星碎片的雲雀也知道自己是無法讓墜落於地的花朵再重新回到枝頭、豔麗的綻放的。
(但是那又怎樣?)
浮雲依然是自由的浮雲,沒有人、沒有事物可以阻止浮雲貫徹的“我道”。
深夜降臨,突如其來的客人並沒有打擾到折原臨也。不,應該說正是這位客人讓一直等待著其到來的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