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曾經的曾經,我們很年輕,以為所有事情都能夠信手拈來,以為愛情隻不過是幾十年的相守相愛,因為年輕所有無懼。在現在,兩個經曆過不同的人,經曆不同的愛之後,再提起愛這個字,竟然讓她們陌生。
“你還記得大學時候總喜歡坐第一排那個中分男嗎?”
“怎麼不記得,他還追過你。”陳春曉用手摸著廖莫莫的大腿,不時在光滑的皮膚上打著圈,“現在混得挺不錯,前段時間見到他時還提起你。”
“看吧,我也沒那麼差勁的,還是揉碎了一群少男心的。”廖莫莫得意地炫耀,上學時候不是沒有人追過她,隻是那時候總覺得心裏麵那個才是最好的,再看待周圍的人總忍不住把對方形象縮小三分。
“其實,廖莫莫你挺好的,人傻心粗,還愣頭青地熱心腸。”陳春曉和廖莫莫相識多年,她損過廖莫莫許多次,卻第一次這樣誇她。
“好的人總會遇到壞的人。”廖莫莫被陳春曉越來越惹火的手指惹得嗷嗷叫,“陳春曉,你不會受刺激連性取向都變了吧。”
“切,要找也找個36D的。”
“你身上的傷是他弄的?他打你?”下午時候廖莫莫就想問,擔心會觸碰到陳春曉的痛處,看她漸漸放鬆下來,忍不住擔憂地問。
陳春曉不複剛才的歡樂,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是我先動手,他傷的不比我輕。”回想前幾天的那場惡戰,陳春曉竟然覺得生死相隔,激烈打鬥的男女,她甚至用刀在男人的身上劃出血痕。陳春曉以前甚至嘲諷過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沒想到她也這樣做了,她恨不得殺了他。
第二天是周六,兩個空閑的女人決定刷卡來平複被男人刺激的心髒,陳春曉家庭條件一向不錯,卻從不鋪張浪費,今天她卻開著那輛老爹送的貴重生日禮物上路,車速彪的極高,闖紅燈也不在乎,留下一串囂張的笑聲。有稱羨的目光注視、有輕佻的口哨聲,陳春曉不予理會。
拉著廖莫莫非名牌店不進,看到順眼的就買,刷卡不手軟,買過之後就扔在跑車後座,轉戰下一處。一整天時間,廖莫莫累得腳軟,陳春曉還樂此不彼為廖莫莫做形象顧問,廖莫莫出門之前已經做好舍命陪君子的魄力,但是她快累死了君子還興致勃勃該怎麼破。
在日落西下夕陽斜照的時候,廖莫莫拉著陳春曉,“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走不動了。”她腳已經磨破,現在隻想找張床躺下來好好休息。
陳春曉開車到一家酒吧,拉著廖莫莫走進去,在噪雜的環境中大聲說,“這是最後一站,過了今天我依舊是陳春曉,那個為愛情難受的陳春曉就停留在今天。”
喝酒、劃拳、喝酒,廖莫莫不知道喝了多少,她眼睛已經睜不開,腦袋混混沌沌,還記得要照顧陳春曉,拉著她的衣服以防陳春曉被人帶走。陳春曉看著趴在吧台上已經喝高的廖莫莫,明明不能喝卻陪她一直喝,明明已經困得不行還記得要保護她。陳春曉抽出煙點燃一根,心底告訴自己,她一定不能對不起廖莫莫,這樣的廖莫莫讓人心疼,她不能成為下一個李若。
我不能對不起你,唯一能給你的就是這個了。
廖莫莫不知道自己怎麼到家的,不知道衣服是怎麼脫掉的,在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光,裸,裸躺在家裏麵客廳的沙發上,廖莫莫突然坐起來,來不及問自己是怎麼回事,她首先問,“曉曉呢?”
“你們倒是姐妹情深。”姚應森坐在不遠處,身上穿著整齊的衣服,不知道是準備出門,還是昨天根本就沒脫衣服。
“你把我衣服脫掉的?”廖莫莫四處尋找能遮蔽,身,體的衣物,發現除了抱枕,她再找不出其他,有些惱怒地瞪著姚應森,他明明就在旁邊卻看著她挨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