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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排在Laura的後麵。看看這裏唯一一個叫做Laura的女孩的姓氏,斯托爾托尼,顯然是意大利人的名字。照片上的臉部特征也是。小西遇到的這個女孩是個典型的斯堪的尼維亞金發美人,對嗎?”

楊重轉頭望向小西。

小西肯定地點了點頭。

“她顯然不像她自己聲稱的那樣,是周和蔡的同學。可她卻對她們的事情相當了解,不值得懷疑嗎?還有,她說她的男朋友名叫比爾,比爾不就是威廉的昵稱嘛。”楊重說著,站起來對調查官一欠身說,“好了,羅勃,你的手下該有的忙了,我們也該告辭了。”

“有一件事,西蒙,既然這個案子裏牽涉到一些華人社區的非法組織,我希望馬峒不要隨便再插手進來。否則一旦出了什麼問題,我很難交待。”調查官邊說邊離開座位站起來,為楊重打開了辦公室的玻璃門。“對了,順便說一聲,你的助理在奧斯汀醫院。”

楊重點點頭,搭著小西的胳膊走了出去。

十五、走失的小鴨子

街麵上駛過一輛開往波根蒂街的最新式空調有軌電車,流線形的外觀很時髦,玻璃窗也都擦得閃閃發光。

小西伸開兩腿,坐在藍色人造革包裹的座位上,身體隨著電車緩慢的移動而前後輕輕地搖擺著。

楊重就在他身邊不遠處的另一個座位上,正在閉目養神。

因為是馳離市區的方向,和早晨從四方湧來的上班族正好背道而馳,所以電車車廂裏空蕩蕩的,沒有幾個人。除了司機,就隻剩下小西、楊重,還有末尾一排座位上各自縮在一個角落裏看上去像是在睡覺的另外兩個乘客。

或許是為了照顧那兩個昏昏欲睡的乘客,司機把收音機的音量開得很低,除了電波輕微的雜音以外,基本上聽不到廣播的內容。無論從哪個方麵來看,這個早晨都顯得很單調。

“我不明白。”小西忍不住低聲咕噥了一句。

楊重仍然閉著眼睛,身體也沒有動一下,好像真的睡了過去似的,完全沒有理會小西的獨白。

“楊重,我不明白!”小西拔高了嗓門指名道姓地又說了一遍。

車廂裏反正沒有什麼其他人,小西的臉上完全是一副不怕會吵到誰的表情,那種莫名其妙的衝動直接個性又從迷惑人的靦腆外套裏探出頭來了。

“不明白什麼?”

楊重不能再無動於衷地裝睡了,眼簾微微開了一線。

“這幾天發生的這些事情,我全都不明白。還有你和那個洛索調查官,一會兒好像很親密,一會兒又都話裏帶刺。你們兩個這算是怎麼回事?”小西為了加強語氣,重重地吐了口氣。

楊重愣了愣,然後笑了。

“小西,你聽說過同類的‘天敵’嗎?”雖然迎麵撞上小西不滿的目光,楊重依然慢條斯理地說,“動物因為總有另一種動物是它的天敵,所以在非交配期,一般來說都是本身種族群落的自發保護者。越是低等的動物,種群的意識就越強悍。人不同。人因為在食物鏈上的地位過高,已經沒有任何物種可以稱為天敵,所以愛與同類為敵。這不僅是哲學和社會學範疇的問題,也是遺傳學和生物學範疇的問題。作為個體的人,即使再循規蹈矩,一旦發現‘敵手’接近就會表現出強大的攻擊性。”

“說得這麼振振有詞,真像什麼理論似的。你是想說,你和那個洛索調查官是一對‘天敵’?”小西沒好氣地問。

楊重語義不明地“嗯”了一聲,也不知道算是承認還是否認,心不在焉地坐直身體掉頭望了窗外一眼:“奧斯汀醫院還沒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