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機呢,羅勃?”楊重沒有再朝調查官的方向望過一眼,一直默默地埋頭向前走著,這時淡淡地問了一句。
洛索歎了口氣說:“你走以後,我發現了一些疑點,所以又審訊了池奮銘一次。他其實也認識蔡慧,非但認識,而且還有過性關係。他當時害怕這種關係會讓我們懷疑到他和周婉之死之間的關係,所以叱口否認。這麼看來,完全可以想象,蔡慧應該是因為這種三角關係才會毒害自己的朋友。而她今天要用簡小姐交換池奮銘,大概也還是為了這份感情吧。感情是樣可怕的東西,常常可以使人做出可怕的事情,不是嗎?”
楊重像是沒有注意到調查官瞟來的別樣目光,依然自顧自地向前走著。
“那要怎麼解釋池奮銘的奇怪行為?”
調查官無奈地聳肩道:“在沒有任何其他證據的情況下,我們隻能相信他說的那些都是實情。關於那個廁所的故事已經核實過了,學校的校長確認是有這麼回事,不過他不記得投訴的是哪位家長了。”
“好吧,就算是這樣。蔡慧又為什麼要綁架枚枚?”
“記得早晨你對我說的那句話嗎?為什麼蔡慧失蹤了,池奮銘卻被帶回來了。”調查官從一棵枝葉當路橫跨的樹下麵小心翼翼地矮身鑽了過去,“我覺得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蔡慧因為自己是殺人凶手的關係,所以才會對監視的探員非常敏[gǎn],在我們傳喚了池奮銘後畏罪失蹤。可以想象,她後來又暗中去了你的事務所,發現簡小姐獨自一人出去調查,而且調查的還是周婉工作的地方。這當然讓她非常慌張,所以就乘簡小姐離開時,用麻醉劑迷倒了她。她對池奮銘的戀情大概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否則也不會殺死自己的女友,所以就異想天開地想要用簡小姐來換池奮銘,卻沒想到這麼一來卻被我們抓到了她的位置。她可能不知道手機的危險性,隻要電池不取出,我們就很容易可以定位手機的位置。我不清楚她為什麼沒有把手機扔掉,事實上,非但簡小姐的手機的電池沒有卸下來,她自己的手機甚至都沒有關機。也幸好是她這樣沒有經驗的罪犯,所以我們的行動才能這麼順利。”
“像蔡慧這樣的女孩子,有安非他命那樣的毒品也就算了,隻當是在街上買的吧。可她又是從哪裏搞來的麻醉劑和自動手槍的?”
“不清楚,西蒙,你提的這些問題大概得問她本人才知道了。可惜,我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答案了。”
楊重沒有接話,突然指著不遠處出現的一個奇怪圓形物體問:“羅勃,那是什麼地方?”
洛索抬頭看了一眼,答道:“那裏就是尤裏卡柵欄遺址,那個圓環應該是新建的尤裏卡環的塑像。看到那邊屋頂像風帆一樣的建築物了嗎?那就是尤裏卡博物館。”
“過去坐坐吧,我有點累了。”
尤裏卡環大約是給兒童建的,在環壁的四周布滿了許多五顏六色的簡短文字說明,還有形狀不一、高高低低的各種漏孔,把下午野外的陽光篩落在圓環中央的水泥地麵上,斑駁的陰影隨著太陽的移動而緩緩變幻著不斷拉長的形狀。
“羅勃,這裏為什麼要修這麼個奇怪的圓環?也是淘金鎮的一部分嗎?”楊重似乎已經對案子失去了興趣,開始端詳起環壁上的說明文字。
調查官笑出了聲:“嗬嗬,不,西蒙,這個地方對澳大利亞聯邦可是意義深遠啊,也難怪你不知道。這裏在十九世紀發生過一起聞名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