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問他。
女人心海底針,祁亮覺得這話還不夠深,至少還沒有女人的心深。
隨著祁亮繁重的工作和隨時發生的加班,和還隻是在實習的女友之間摩攃越來越大,很多時候祁亮都莫名其妙,時間一長他覺得她有些無理取鬧,她覺得他已經不再愛她。每次看到馮馨眼紅紅的看著他恨恨的說著‘你隻愛你自己,你根本就不愛我。’祁亮都想抓狂,後來他決定試試方宇的提議,隻要馮馨說這種話,他就緊緊的抱住她,吻得她喘不過氣,果然她就沒有力氣再說出口了。
方宇也盡自己所能的幫著他,幫他租便宜的房子,幫他約同院的同事領導吃飯,還幫他弄了張駕照,並將他帶入自己的圈子,一群兄弟沒事就聚在一起瘋侃,隻要祁亮有時間,他都邀請他一起去。祁亮也樂意跟著他去,可以看著他不要喝太多,他把方宇的胃比喻成一個嬌貴的神經病,稍受點委屈就跳出來折騰一番。祁亮的酒量不錯,和這幫人在一起,也是越來越能喝,雖然方宇同許達林解釋過,祁亮是有女友的。可許達林還是看好他,並理所應當的將祁亮劃到己方,從此他們這夥就沒輸過,許達林甚是驕傲,越發的喜歡祁亮。後來方宇拿祁亮的專業來說教,許達林才在酒桌上收斂了些。
了解的多了,祁亮也明白了方宇的身體這樣也不都是酒桌上來的,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他的工作的原因。
方宇經營著一家書店,專供各院校的輔助教材,還有一家飯店,就是兄弟們常去的那家,曾經是他們的‘老地方’,後來被方宇盤了下來。也是他第一次請方宇吃飯他挑的地方。
祁亮知道後鄙視著他,“你還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方宇回:“你若不帶女人去本可以不付飯錢的。”
祁亮想了半天才明白,是因為麵子,他祁亮的麵子。
方宇曾經開過一所駕校,後來叔叔張嘴,他轉給了堂妹,可是現在有什麼事情,堂妹還是要來問他。最忙的就是他注冊的那家文化傳播公司,承接各種會議和商業走秀。一接到某些學術交流的會議,他就一趟趟的往省會跑,前期工作嚴謹而繁重,連著二十四或四十八小時不睡都時常有,更別說吃飯了。
方宇幹的事兒不少,可是用的人卻不多,若不算飯店服務員,他幾個買賣加起來,手下連十個人都沒有。平時都是他一個人幾頭跑,一個一個的找他還好,有時一起都找他,他就像個陀螺一樣連軸轉。祁亮看著他忙起來疲憊不堪,有些痛惜地問他:“你不能缺錢吧?幹嘛把自己逼得這麼累。”
方宇能用手抵著胃仍無絲毫怨懟的平淡著回應:“充實。”
祁亮理解不了。不過你充實你的,我簡單我的,也挺好。隻是祁亮會更多的在他難受的時候去他家留宿。
方宇想,他們也許就這樣一輩子了,他看著他結婚,看著他生子,或許可以給他的兒子做幹爹,在他困難的時候幫他渡過,在自己難受的時候他押著自己去醫院,一直維持著親情般的友誼也不錯。
可是,一件事情徹底摧毀了他的所有心理建設。
祁亮住在他家時,方宇從不讓他睡沙發,他的客廳很大但臥室不算大,床很大但祁亮死活不睡上麵,每次去都是方宇窩在床上,祁亮打地鋪。而祁亮和別人合租的房子臥室要寬敞許多,與他合租房子的男人經常不回來,所以有時候方宇若是難受的厲害,離他的合租屋又近,他就會載兩人去他那裏,他隻是心疼他不想他再折騰,但方宇卻從來沒過夜,祁亮看出他是極不願意的,也就不勉強了。
方宇很後悔自己沒有堅持立場,在最後一次被祁亮帶去他那兒的時候,遇見了馮馨。
那晚祁亮給他打電話時,方宇和客人還在飯店吃飯,放下電話祁亮就去接他,等了半晌接到一個醉熏熏的方宇。方宇沒開車,祁亮叫了出租車就把他拉回了自己家,方宇胃裏疼得厲害,隻在車上嘟囔了一句“為什麼我每次犯病你都知道……”祁亮仍是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