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以恭彌這樣的性格,今後會很吃虧的吧?像是這樣又討厭群居、又時刻準備著咬殺所謂草食動物們……’
‘噯?不會啊。’
一邊這樣想著,少年一邊從玄關走進、推開了書房的門,在黑發好友瞬間掃向這邊的犀利視線中,露出透著純粹愉悅情緒的微笑。
‘——要是想讓恭彌聽見自己的話,隻要用強勢的手段使他安靜下來,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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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一身淡紫色的浴袍,少年用左手撩起毛巾擦拭著自己還有些滴水的頭發,空出來的右手則拉開了放置在沒有一絲灰塵的廚房中的、嶄新鋥亮的冰箱。
“……”
少年動作隱晦的深吸一口氣,轉身看向倚在門口、雙臂環抱、一雙狹長鳳眸正冷冷注視著他的風紀委員長。
“恭彌,就算你再怎麼喜歡漢堡和椰汁,也不能每頓飯都這麼吃,我想……算了,我還是對草壁君說吧。”
抬起右手揉了揉額頭的少年,因為從對麵沒有傳來任何的反應,而疑惑的偏了偏頭。
“恭彌……?呐,恭彌?”
沒有及時擦去的水珠從發梢滴落到□在外的肌膚上,即使室內氤氳著暖氣,少年也依舊因為突如其來的溼潤觸♪感,而動作細微的輕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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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湊到近前,幹燥溫暖的指尖拭去了水滴。
在眼前放大的麵龐上沒有了往日的淩厲,上揚的眼角帶著些微柔和的笑意,漆黑的鳳目裏泛起清冽中帶暖的微光。
——近在咫尺的微妙距離,相互間的呼吸拂過對方的臉頰,鼻尖對著鼻尖,難得柔和的目光對上那略顯茫然的。
少年因為這過近的距離而莫名的眨了眨眼,不過也隻是輕輕拍了拍依舊停留在自己肩上的手,接著就露出一個盡管仍有些不解卻仍然溫和的笑容。
“呐,恭彌,先去外麵等著吧……我來幫你準備晚飯?今天想吃什麼?”
擦肩而過的少年走向櫥櫃,完全沒有顧忌到房間主人還在身邊的意思,一邊翻找著,一邊低聲的抱怨著像是“之前買過的調味品還能用嗎”“通知草壁君帶過來的食材什麼時候才能到”這樣平淡又繁絮的話。
——但是,卻能夠讓人感受到毫不掩飾的、真摯的關心和在意。
毫不在意的收回手,靜靜注視著將手邊能夠尋找到的廚房用具仔細整理好、有條不紊的忙碌著的少年的背影,總是被人們帶著敬畏避讓開的雲雀恭彌,突然微微挑起嘴角,接著毫無留戀的轉身走出了廚房。
就像這樣……
像這樣呆在我的身邊,就可以了。
盡管還沒有明了刻印在心底的模糊混沌卻又深切的執著是什麼,但是在看到那個家夥穿著自己的浴衣、為了生活裏的每一處細節而認真考慮的身影時,那種不由自主浮現的愉悅,已經明確的沒有辦法忽視了。
路過客廳的腳步一頓,雲雀抬起頭,明利的視線掃過高高懸掛在牆上的“唯我獨尊”四字,上挑的鳳眸裏突然滑過一道充滿戰意的流光。
……那麼,從今天開始,之前刻意的寵物放養生活就可以結束了。
首先,要去弄明白那隻擅長偽裝成草食動物的家夥到底在忙碌些什麼。他不允許有什麼是完全處於掌控之外的——說到這個,最近出現的那個很強的小嬰兒似乎在有意接近他呢……
還有,在這段放養的時間裏,試圖靠近那家夥的浮遊生物們,是不是好像增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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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責任小劇場:
“恭彌,怎麼了?不睡嗎?”
在散發著暖色調的米黃燈光下,身材纖細的少年維持著半個身子蹭到床上的姿勢,疑惑的回頭問道。
——身穿自己浴衣、因為不小心的動作而蹭開領口、肌膚在燈光下浮現著細膩光澤的少年,回過頭、一臉純真無辜的這麼問。
在這一瞬間,麵對強敵也麵不改色的雲雀·並盛帝王·謎樣風紀委員長,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中。
在各種各樣的戰鬥中打磨的無比敏銳的警戒神經在提醒他,如果像之前那樣度過一個連呼吸都清晰可聞的夜晚的話,恐怕會發生什麼脫離控製的事情……
而少年已經因為感覺到別扭的姿勢而轉過去將自己完全埋在了被子裏,依舊暖煦的金棕色眼睛裏泛起疑惑和更加沉厚的擔憂:
“你今天狀態很不對勁,恭彌。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不要一個人自己撐著啊——時間也不對,又不是季節性感冒啊……”
黑發的俊美少年隻是伸出手來輕輕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