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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六十……百分之六十五……百分之——
快一點,再快一點!!
他的指尖顫唞,幾乎握不住小型的掌上電腦。這個身體原本的意識在察覺到“背叛行為”的一瞬間開始了激烈的反抗,再加上不同時空的排斥力,他在這個平行世界裏能夠暫時停留的時間,已經開始了倒數。
唔……
最為機密、最為強大、還沒有被那個“澤田綱吉”所掌握的絕密資料、他們“真·六吊花”的存在,趕快傳遞過去啊!!
自從被那個白色短發的少年所拯救,他已經將所有的忠誠與靈魂都奉於那個人的麵前。是的,他為了白蘭大人、以及白蘭大人所關心牽掛的、那個未曾謀麵的“澤田綱吉”,甘願進行前所未有的嚐試,將意識投影在這個世界的“桔梗”身上——毫無疑問,這個“桔梗”也同樣被白蘭大人所重用——並且抓住這短暫的機會,盡可能多的幫助“澤田綱吉”奪得勝利。
啊……啊啊——!
劇烈的痛感從腦海裏泛起,針刺一樣,卻又更加尖銳。他皺緊眉頭,冷汗從額上滑下,順著眼瞼滴落。
百分之……九十五……
——一隻白皙修長的手,突然從他的背後探過來,輕巧的托住了小型電腦。
“……”
呼吸近乎停滯。停留在驚恐瞪大的瞳眸裏的,是他早已銘記於心、看上去卻又有些陌生的,倒皇冠紋飾的刺青。
在視野歸於黑暗前的最後一秒,他看見那個男人唇角挑起的弧度。
——心滿意足,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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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表示能夠最後補一刀的,永遠是知你甚深的那個人啊喂!!蒼日……有白夜那個滿是惡趣味又不按常理出牌的半身,你辛苦了……【捂臉】。不過突然覺得桔梗充滿了愛是怎麼了……!!話說白蘭果斷糟糕物……
啊啊再次為晚點更新而道歉,真是不好意思……以頭搶地。表示D的腦細胞全部都僵住了恨不得用死氣之火一把全燒了啊口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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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啊啊啊你這個混蛋!!給我去死——!!”
“饒、饒了我——!”
被細小針狀武器猝不及防刺傷的腹部還在隱隱作痛,鮮紅的血爭先恐後的浸濕了整潔校服。他麵無表情的眯起了眼睛,在急速繁殖的雲刺蝟鋪天蓋地的一瞬間,用浮萍拐把擋在麵前的敵人都送下了地獄。
——第一擊,為這麼久以來的不辭而別。
黑色額發被快速前進時掀起的風吹散,露出風紀委員長溢滿戰意與怒火的狹長鳳眸。
佩戴在右手中指的、古樸而精致的指環上,正蓬勃燃燒著深紫色的火焰。
他頭也不回,狠狠一擊砸在從另一方向趕過來的敵人的側臉上,幾乎把敵人的哀嚎當做是自己強者之路上的奏鳴曲。
——第二擊,為你那該死的遲鈍和拈花惹草的魄力。
行走於世間的並盛秩序突然停了下來,冷冷斜睨著膽戰心驚包圍過來的敵人們,意義不詳的舔了舔唇角。
“你——你竟然有膽量闖進密魯費奧雷!!你這個Vongola的走狗!!!”
在驀然降臨的、令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汗濕衣襟的死寂裏,有個終於無法承受下去的蠢貨,瀕臨崩潰的大吼出聲。
他抬了抬手指。
愚蠢。
——第三擊,為你麵帶為難的拒絕我,拒絕我的靠近和觸碰。
心底始終灼烤著無法熄滅的焦灼與怒氣,終於被接連不斷的、毫無挑戰性的、軟弱無能的、草食動物們的持續攻擊,給再次潑上了一捧汽油。
在快速注入數量恐怖的雲之火焰的下一秒,他轉換了雲刺蝟的裏·球針態模式,將自己安全的阻擋在瞬間轟鳴的爆炸聲之外。
或許這攻擊並不是真正令他憤怒的原因,但,又有誰在意?
震顫的地麵的波動,從腳底傳來。他隔著雲刺蝟的防禦圈,有那麼一秒鍾,認真的考慮了一下那些愚蠢包圍的敵人們的傷亡數目。
哇哦……
他淡淡的垂下眼睛,幹脆利落的撕開襯衫,簡單包紮了一下還在拚命出血的傷口。
遍布著細小傷痕的手指,把不起眼的針狀武器快速挑了出來,動作平穩。
在確定傷口狀況已經不會進一步影響攻擊之後,他停了手。
在戰鬥過後親自處理傷口,這並不是他的習慣。他更喜歡眯起眼睛躺在家裏或者是風紀委接待室的沙發上,享受那家夥小心翼翼的醫療清理,懶洋洋的瞥一眼加入了分量恰到好處的蜂蜜的溫水。就連那無法忍耐住怒氣的絮絮叨叨的數落、那難得帶上幾分慍怒的溫和聲線、那皺緊眉頭的不講理的瞪視……都讓他覺得愉悅。
然而,在那家夥毫無預兆的離開半年之後,他已經學會了如何在等待結果的或無望或決絕或狂喜的期冀中,保證住重傷狀態下自己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