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田撇了下嘴,也不看那個嫂子,直接跟堂哥說:“哥,這個事我做不了主啊。那個酒坊,是雲鬆家拿的大頭,他占的分子多,都是他說的算。我們這些人,不過是跟在後麵,聽他的就是了。再往裏入股的事情,昨天我們十六家人在一起定了章程,以後不再接受入股了。”李福田直接把話說死。

“我就不信了,你是村長,你說話,他姓佟的敢不聽?你就跟大家夥說說,好歹這也是你大哥,你就忍心看著我們受窮嗎?”李婆子就是賴上了,非要李福田去說不可。

“大哥,你能不能管管在自己的媳婦了?爺們說話,有她插嘴的份嗎?說的輕巧,我去說。我有多大個臉,我去說就能管用?人家當初說是要帶著大家夥掙錢的時候,你們幹啥去了?一天天的管不住那個破嘴,出去瞎胡說。什麼人家就是嘴上說的好,等掙錢了就把村裏人都給踢出來了,這些話,不是從她那張破嘴了說出來的,還能有誰?這回看到掙錢了,又想來入股,你那臉咋長的?比那城牆都厚是吧?告訴你,入股的事,沒門,愛咋地咋地.以後你們願意來就來,不願意來正好。行了,我有事,出去了。”李福田發了一通的火,實在是這個堂哥和堂嫂太不爭氣了。那個堂嫂,整天的正事不幹,就知道東家走,西家逛,成天的就是滿村子裏扯閑話。堂哥也是,從來不管老婆,淨由著媳婦瞎胡鬧。

李婆子看見堂弟要走,就想上去拽他的衣服,正好李福田的媳婦回來了“嫂子,你這是幹啥呢?哪有當嫂子的,去扯小叔子的衣服的,還要不要臉了?”陳氏知道他們是為了啥來的,昨天晚上,一家人也談過,說恐怕第一個來找的就是堂哥家。對於他家,陳氏真的是沒有話說了。

“你看,弟媳婦,我們這不是找福田兄弟說事兒嗎,他要往外走,我就拽了一下。”李婆子訕訕的說道。

“行了,當家的,你有事就趕緊去吧,正是忙的時候呢。咱們還得趕緊把玉米什麼的都扒出來,酒坊裏要用糧食不是嗎?”陳氏把李福田推了出去。回頭又對李福新說道:“堂哥,堂嫂,你們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回家趕緊把糧食都打出來,然後賣到酒坊去呢。酒坊收糧,比咱們賣的還高。正經的過日子,把地種好了,光是糧食,一年也能賣不少錢。何苦眼睛淨往別人家看?行了,都走吧,我們可要幹活了。再不走,那就幫我扒玉米得了,正好今年種的多,沒人幹活呢。”說著,陳氏就出去了。

李福新和媳婦一看這個樣子,知道今天這事恐怕是辦不成了。再擱這呆著,還得幫人家幹活,那就不合適了,所以就趕快的走了。

陳氏坐在院外頭扒玉米,他兒媳婦看見大伯兩口子灰溜溜的走了,不禁笑了起來。“娘,還是你厲害,你一說讓他們幹活,麻溜的就走了。你所我大伯怎麼娶了這麼個女人啊?活不愛幹,整天的就知道串門子,扯瞎話。他們家的日子,要不是有大哥在,恐怕早就黃攤子了。”

陳氏低頭把玉米,也不抬頭“咋娶得,看人娶的唄。當初看人家長得好,就趕緊娶了進來,也不管是什麼品性。他們家,也就老大兩口子還行,可也讓兩個老的給壓製的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唉,可惜了老大那兩口子了。”陳氏邊說邊歎息。

雲鬆這頭也遭遇了類似的情況,不過都讓雲鬆給打發了。這些人一看事情辦不成,就什麼話都出來了。雲鬆隻當是沒聽見,該幹什麼還幹什麼。方氏和璧蓉兩個,一人抱著一個奶娃,在院子裏玩呢,看那些人走了,就說到:“雲鬆,你這麼幹就對了。當初咱們要幹的時候,他們都說啥來?現在看掙錢了,又想來湊熱鬧,哪有那麼多好事?這事村長辦得地道,就得這樣。玉嫻還說要弄什麼作坊來著,我看啊,暫時先別整了。就這幫人,還不跟蒼蠅見了肉似的,都跑來瞎參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