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漉歌給顧懷瑾喂藥的時候,因為彎曲力度過大,不小心牽扯到了采藥時被擦傷的手,輕嘶了一聲。
顧懷瑾發現了她的不對勁,蒼白著一張,冷聲問:“你的手怎麼了?”
說完,他不顧自己的虛弱,起身拉住許漉歌的手,撈起她衣服的袖子。
看到了她白皙的手上,紅色血跡凝固,
他湊過身,拉近了許漉歌的手,放在嘴巴前,給她吹著被擦傷的地方。
他的眉頭緊皺,臉上掩飾不住擔心,他的目光很溫柔,吹手的力度也很溫柔。
“疼嗎?”顧懷瑾問。
許漉歌搖了搖頭。她的頭還沒有晃停下的時候,顧懷瑾一把摟住她,他的聲線沙啞,溫和中帶著自責:“對不起,以後不會讓你受傷了”。
他是靠在她耳畔說的,溫熱的呼吸悉數噴來,讓人心尖兒一顫一顫的。
鬼使神差的,許漉歌忍不住輕聲回答:“嗯,我相信你。”
“誰?”顧懷瑾出聲,目光淩厲。
“我”阿弱嬌弱的聲音響起,帶著特有的怯懦。
許漉歌一見是阿弱就熱情的招呼她進來坐:“阿弱,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阿弱手裏拿著一瓶藥,快速遞給許漉歌,她先前被顧懷瑾的眼神嚇到了,她不敢看他,把藥往許漉歌手裏一遞:“顧夫人,這是給你的藥”。
許漉歌感激的向阿弱道謝,阿弱怯怯的揪了自己的手,臉紅彤彤的,似乎很不還意思的說了句“不用謝”就跑出去。
顧懷瑾看著對阿弱笑得一臉溫婉的許漉歌吃味的哼了聲。
不過身音太小,許漉歌沒有聽到。
後來是顧懷瑾非要以許漉歌不方便上藥為由,很溫柔的幫她上藥的。
屋內燈歇,窗台上的兩個人影似乎在相依相偎,今晚的月色很美,風也溫若。
隔日,許漉歌就在王大娘家照顧顧懷瑾。
閑暇無事時,許漉歌見王大娘在院子裏做衣服,王芙蓉則化著精致的妝容,坐在一旁繡花。
她的動作有模有樣的,許漉歌看了一眼王芙蓉繡的鴛鴦,不說,繡的好真是不錯。
“王姑娘的繡工可真好啊”許漉歌真心誇讚。
“別的不敢說,我這姑娘繡工是真的不錯”王大娘讚許的看了眼自己的女兒。
“娘~”王芙蓉是不好意思的喊了一聲。
許漉歌打算要走回房間的時候,王大娘開口:“顧夫人繡工如何,我聽說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繡工都很精巧,可否給我家芙蓉指點一二”。
許漉歌尷尬的笑了笑,看了眼王芙蓉手中的針線,她感覺頭皮有些發麻,腦海中完全沒有會繡花的記憶。
她尷尬的咳嗽了下,“大娘過譽,王姑娘的繡工在我看來已經算是上等了,比我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王芙蓉母女倆對視了眼,心照不宣,越發不把許漉歌放在眼裏。